雷劫聽聞此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語氣不悅道:“你這是什麼屁話?沒有他,哪來得你?你能活到現在?你能開宗立派,還浪漫呢?”
“誠然,我是靠他才得以化形,這一點我承認,我也感謝他。”伏羲情緒稍微平和了一些,看着雷劫,一臉鄭重道:“可恩是恩,怨是怨,即便恩怨相抵,我也算償還了因果,從此以後再無瓜葛纔是。”
這話一出,別說雷劫了,就是女媧都忍不住了,她擡手就是一巴掌,兇惡無比道:“你說與爹爹有怨?他可能得罪過你?是你一言不發擅自離去,爹爹可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誒?怎麼能動不動就打人呢?這樣可不好啊妹子。”雷劫唱着紅臉,教育了女媧一句,這纔看向伏羲說道:“小羲啊,你說跟咱家老爹有怨,那你說道說道,二哥聽聽,要真是老爹有錯,二哥做主就不管你了,怎麼樣?”
伏羲一聽這話,雙眼頓時一亮,女媧卻是急了,低聲說道:“哥哥,這麼做只怕不妥吧?爹爹言明要帶他回去。”
雷劫笑了笑,毫無任何壓力地說道:“少安毋躁,且看小羲怎麼說就是了,聽哥的沒錯!”
話說到這了,女媧也沒別的辦法,只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就這樣,雷劫、紅雲、女媧三人就這麼看着伏羲,等待着他說出結果。
這一下,伏羲算是可以放開手腳了,會打擾自己的人被限制了,這代表自己可以暢所欲言了。
他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張嘴就想要暢所欲言。
事實上,這無數時光以來,伏羲總結了無數對於李昊的怨念,把李昊控訴成了一個罄竹難書、天理不容的大惡人。
可這好不容易有機會訴說了,伏羲才發現,似乎這些事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雷劫三人翹首以盼的看着伏羲,卻見他張張嘴,嘴脣數次翕動,卻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雷劫也同樣緊張,他這是在賭,他賭伏羲根本就沒有抓住自家老爹的軟肋,就算說了,也絕對是亂七八糟、胡編亂造的內容。
而這恰恰是雷劫的算計,他就是打算駁到伏羲無話可說,纔會把伏羲帶走,用自家老爹的話來說,這叫以理服人。
兩人各有情緒,剩下的紅雲卻一切如常,彷彿毫不關心一般。
該怎麼說呢?他可以說非常的自信,他肯定伏羲絕對說不出老爹的不是來,紅雲就是這麼肯定。
時間一點點過去,伏羲不斷的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最終,他嘆息一聲,憋屈地說道:“我……我說不出來……”
雷劫嘿嘿一笑,攤着手,聳了聳肩語氣十分同情地說道:“小羲啊,這可不是二哥不幫你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就不能怪二哥不講情面了啊。”
話音落下,雷劫法力噴薄而出,一下子束縛住了伏羲。
雷劫回過頭,看向女媧、紅雲說道:“走吧!咱們回家!”
說罷,念頭一動,消失在原地,女媧、紅雲也不耽誤,當即念頭轉動,同樣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
遠在第九重天的帝俊感覺很鬱悶,非常鬱悶,或者說痛苦。
他一臉悲傷的坐在寶座上,太一不解的問道:“兄長,你這出去一趟,可是遇到了何事?臉色怎麼比出去之前更難看了呢?”
帝俊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搖搖頭,嘆息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千言萬語,只匯聚成心中的一句話:“毒啊!你好毒啊!竟用如此下三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