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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彭城之戰

    後來各國崛起,陳平在魏國首府臨濟擔任太僕,曾向魏咎貢獻意見,卻不被採納,忍不住發點牢騷,就有人趁機打報告,陳平看情形不對勁,悄悄溜走。

    在西楚王國,項羽命他擔任有名無實的大臣。恰好殷王司馬卬叛變,項羽命陳平率軍討伐,陳平力勸司馬卬悔過,凱旋而還。被擢升都尉,賞賜黃金四百八十兩。

    不久,漢軍攻陷朝歌,殷王司馬卬轉降劉邦。項羽認爲是奇恥大辱,要誅殺先前平定殷國的那些將領。陳平得知形勢不妙,把他的官印黃金,包紮停當,派人奉還給項羽,獨自落荒而逃,僅帶一柄佩劍,輕裝便服,向北渡過黃河,投奔那時駐軍修武的劉邦。

    拜託魏無知推薦,於是劉邦召見他,請他共同進餐,飯後送陳平休息。

    劉邦正準備拜別,陳平說“我是爲了提出建議纔來的,應該今天就提出。”

    與劉邦暢談甚歡,二人臭味相投,劉邦興奮之極,問說“你在西楚,身居何職?”

    陳平說“都尉。”

    當天,即任命陳平爲都尉,並要他擔任參乘,兼護軍。將領們得知消息,一片譁然,有人說“大王偶爾遇到一個西楚逃犯,還沒摸清他的底細,弄清楚來龍去脈,就跟他同坐一車,又讓他監護前輩!”

    劉邦聽到,不但沒有懷疑自己的決定,反而越加厚待陳平。

    劉邦由平陰津南渡黃河,到洛陽西南新城,董先生攔住劉邦,晉言說“我聽說過,順乎民心的,昌盛,違反民心的,滅亡。行軍打仗沒有明確而動人的政治號召,不會成功。揭穿敵人的真面目,敵人才能屈服。項羽兇惡奸險,所以纔會殺他的君主,是天下的逆賊。實行仁政,不靠勇敢,宣揚信義,不靠暴力。大王最好率領三軍,爲義帝披麻戴孝,昭告各國共同討伐。四海之內,都將仰慕你的高尚德行,這可是媲美三王的偉業。”

    劉邦認爲是真知灼見,立即行動,替義帝羋心發喪。在祭壇上,劉邦露出雙臂,放聲大哭,全軍哀悼三天,然後宣告天下“天下共同擁戴義帝羋心,北面稱臣,竟被項羽放逐江南,又加謀殺,大逆不道。我動員關中部隊,徵召三河壯士,將順着長江、漢水,南下討伐。願追隨各國,攻擊謀殺義帝羋心的兇手。”

    使節把文告送到趙國時,陳餘說“只要漢王殺張耳,我們就出兵。”

    劉邦找到一位容貌跟張耳相似的倒黴鬼斬首,把人頭送給陳餘。於是陳餘派出部隊,幫助劉邦。

    已死的齊王田榮的老弟田橫,集結老哥田榮的潰散官兵,約有數萬人,在城陽起義。

    夏季。

    田橫擁護田廣爲齊王,跟項羽扶植的齊王田假分庭抗禮。項羽因連連征戰,樹敵無數,齊國境內境外,一片混亂,雖然知道劉邦的漢軍步步進逼,卻無能爲力。他希望先安內後攘外,劉邦就乘着這個間隙,率領各國軍隊,一共五十六萬,向東挺進。

    漢軍抵達外黃,彭越率他的部隊三萬餘人歸附,劉邦說“彭將軍在故魏王國土地上,一連奪取十餘個城市,而不自己稱王,爲了要物色故魏王國皇家後裔。現在西魏王魏豹,可真是故魏王國皇家的後代。”

    於是彭越擁護魏豹爲王,被封魏國宰相,軍權獨立,彭越率軍奪取故魏王國土地。最後,劉邦攻陷西楚王國首都彭城,劉邦想不到勝利唾手可得口,認爲大局已定,便把項羽庫藏的金銀財寶跟宮廷美女,全部接收。每天酒席筵會,樂不可支。

    項羽怒不可遏,七孔生煙,他留下大軍在齊國掃蕩,自己親率三萬精銳南下,從魯縣,穿越胡陵,直抵蕭縣,向漢軍發動黎明進攻。

    已到彭城,以雷霆萬鈞之勢挺進,攻勢淩厲,勢不可當,漢軍大敗,四散逃命。西楚軍爲報復首都陷落跟漢軍暴行之仇,展開無情追殺。漢軍走投無路,紛紛投入谷水、泗水,被殺及被淹死的,共十餘萬人。

    未死的像森林大火下狂奔的野獸一樣,一窩蜂向南狂奔,希望逃進山林。而楚軍窮追不捨,追到靈璧東方睢水北岸,把殘軍追到,縱兵踐踏,漢軍土崩瓦解,又受到騎兵衝殺,殘軍十餘萬人,全被逐入睢水,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河牀阻塞,河水不流,向兩岸氾濫。

    項羽用重兵包圍劉邦,就在緊要關頭,突然間,天色驟變,烏雲密佈,西北掀起狂風,大樹連根拔起,房屋全被摧毀,飛沙走石,雖是中午時分,卻昏黑如同午夜,而西楚軍殺聲慘急。劉邦率領幾十名騎兵,乘亂逃生。經過沛縣,打算帶走家小,可是逮捕劉邦家小的西楚軍也適時趕到。劉家大小不知去向,杳無音信。

    劉邦快馬奔馳,繼續向西逃亡,中途遇到他的兒子劉盈和唯一的女兒劉魯元,拉到車上。而西楚追兵漸近,劉邦如坐鍼氈,心亂如麻,嫌馬跑得太慢,把兒女從車上推下,以減輕重量。

    太僕夏侯嬰惶恐,急跳下車把他們抱上來。不久,劉邦再把兒女推下,夏侯嬰再跳下車抱回,就這樣來回好幾次,夏侯嬰說“事態雖然緊急,但馬已筋疲力盡,不能再跑,爲什麼連兒女都不要!”

    於是把車放慢,劉邦咆哮怒罵,幾次都想要把夏侯嬰殺掉。但夏侯嬰不避刀鋒,終於保住兩個小兒女脫險。審食其緊隨劉執嘉跟劉邦的妻子呂雉,從小路追趕劉邦,無法追及,反而碰到西楚軍。西楚軍把他們生擒,押回彭城,拘留在軍營裏,當做人質。

    呂雉哥哥呂澤,屯兵下邑。劉邦從小徑逃到那裏,派人四處召集潰敗的散兵遊卒。劉邦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垮到只剩下一支旦夕間可被消滅的孤軍。所有封國全部背叛,重新歸附西楚。塞王司馬欣、翟王董翳,抓住機會逃走,再降項羽。

    齊國大將田橫,進攻項羽所扶植的齊王田假,田假無力抵禦,投奔西楚王國,西楚霸王項羽斬田假。田橫平定三齊全境。

    而劉邦困居下邑,束手無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