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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田橫五百義士

    西楚王國投降,只有孔子故鄉魯縣繼續抵抗,劉邦火冒三丈,率大軍攻擊,準備屠殺全城人民。大軍抵達城下,準備發動攻擊時,卻聽到城裏傳出樂聲和讀書聲。頓然感動,嘉許他們是禮義之邦,爲他們的君王效忠。

    於是把項羽的人頭,拿給父老兄弟們看,證實項羽死亡,魯城才投降。劉邦用公爵的儀式,把項羽埋葬在谷城,親自主持祭禮,哀慟哭泣。下令保護項羽親屬。封項伯等四人侯爵,賜他們姓劉,被擄掠在西楚王國的各地人民,一律遣送返鄉。

    漢王劉邦勝利凱旋,路經定陶,突然闖進韓信大營,奪其印信,立即把齊國部隊,重歸自己控制。

    劉邦安定後,下令“八年以來,軍隊不能休息,人民更是痛苦。現在天下統一,爲了慶祝,即日起全國大赦囚犯。”

    各封國國王心悅臣服,一齊上書劉邦,擁護他當皇帝,劉邦定都洛陽。

    夏季。

    劉邦下令士兵都遣送返鄉,解甲歸田。

    劉邦下詔說“過去,人民爲了保護生命財產,衆人聚集在一起,據守山河險要,爲數至多。如今天下已經安定,人民應該各自返鄉,收復過去的財產田宅。官員們必須依照情理,不可騷擾,更不可鞭打或侮辱退役士兵。有封爵的或公大夫以上官階的,由縣政府供應生活費用。官大夫以下官階的,免除個人和全家賦稅和勞役。”

    劉邦在洛陽南宮設宴,款待大臣。劉邦說“各位侯爺、各位將軍,請老老實實告訴我,不要有一點隱瞞。我憑什麼取得天下?而項羽又爲什麼失敗?”

    高起、王陵說“陛下派人攻城略地,論功行賞,從不吝嗇,把地方封給有功者,跟部下同享榮華富貴。項羽卻恰恰相反,陷害有功的人,猜忌賢能的人。”

    劉邦說“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實際的原因,在於我會用人,而項羽不會。在軍帳之內作出正確的部署,能決定千里之外戰場上的勝負,我不如張良。鎮守後方,安撫人民,補給糧草軍餉,從不缺乏,我不如蕭何。率領百萬部隊,戰必勝,攻必克,我不如韓信。這三位都是人中豪傑,而我能用他們,所以才取得天下。項羽只有一位智囊范增,卻不能盡信,所以被我打垮。”

    大家從內心悅服。

    韓信到新封的楚國就任楚王,立刻前往淮陰,找到當初施捨他的那位洗衣服老太婆,酬謝她黃金二十四萬兩。又找到當初侮辱他,迫他從褲襠下爬過的那個無賴,任命他爲首府中尉。韓信告訴他的部下,說“他實際上是一條好漢,當他侮辱我時,我大可以殺掉他。但殺掉一個無名小卒,有什麼意思,所以戒急用忍。”

    彭越被西漢政府封爲梁王,流亡在彭越封地的齊國國王田橫,驚慌失措,率領他的親信徒衆五百餘人,逃到大海中一個小島上。劉邦認爲,田橫兄弟最初率先取得故齊王國領土,很多賢能的人歸附。現在雖逃入大海,久而久之,可能生變。

    於是派使節前往會晤,宣佈大赦,徵召他前往首都洛陽。田橫拒絕說“我曾經烹殺皇上的使節酈食其,如今他的老弟酈商在中央擔任上將,我內心害怕,不敢接受命令。請准許我以一介平民的身份,老死在齊國這個島上!”

    使節回報,酈商當時擔任衛尉,劉邦特別下令“田橫即將前來,包括他所帶的侍從人馬在內,如果敢動他一根汗毛,屠殺全族。”

    再派使節持節前往再邀田橫,並且警告說“田橫如果前來,大者封他當王,小者也給他一個侯爵,如果不來,政府就要派軍討伐。”

    田橫沒有選擇餘地,只好帶着兩位隨從,乘坐驛車,走到距洛陽三十里的屍鄉驛站,向使節抱歉說“臣僚晉見天子,應先沐浴,表示尊敬。”

    就在驛站住下,對他的隨從說“曾經我跟劉邦都是國王,稱孤道寡。如今劉邦當了尊貴的天子,我卻成了逃亡的俘虜,面向北方侍奉他,羞辱難堪。而且,我把人家老哥烹殺,卻跟老弟並肩起坐,縱然他害怕皇上的命令,不敢動手,我也內愧於心。劉邦想見我的原因,不過要看一看我的相貌,現在砍下我的人頭,騎兵奔馳三十里,相貌仍保持原狀,依然看得清楚。”

    於是自殺,隨從捧着人頭,在使節領導下,飛奔洛陽。劉邦嘆息說“欸,田橫從市井小民中崛起,平地一聲雷,兄弟三人,全都當王,豈不是天下賢才!”不禁傷感落淚。

    任命兩位隨從爲都尉,動員工兵二千人,用國王的禮儀埋葬田橫。埋葬已畢,兩位隨從在田橫墓旁挖掘墳穴,然後自刎,到地下相伴。劉邦聽到報告,大喫一驚,認爲田橫的門客都有高尚的情操,島上還有五百人,派人前往徵召,五百人聽到田橫已經死亡,集體自殺。

    當初,西楚王國人季布,是項羽的將領,戰場上曾經數度追逐劉邦,使劉邦受到很大的驚恐和羞辱。項羽死後,劉邦懸賞黃金二萬四千兩捉拿季布。並且下令膽敢窩藏季布的,屠滅三族。季布走投無路,只好剃光頭髮,脖子帶着鎖鏈,自賣給魯縣朱家當奴隸。

    朱家是一位俠義的人,心裏明白他是季布,但仍把他買下,安置在田間房舍裏。然後親自到首都洛陽,晉見滕公夏侯嬰,說”季布何罪之有?部下效忠領袖,是應盡的責任。姓項的族人豈能全部殺光?皇上剛剛平定天下,爲了私人恩怨,去跟一個亡國將領較量,心胸實爲狹窄。而且,以季布的賢能,如果追迫太急,恐怕逼得他不向北投靠胡部落,定向南投靠越部落。不知道任用英雄豪傑,而使他前往幫助敵人,這正是伍子胥所以鞭打羋棄疾屍首的原因,你爲什麼不提醒皇上!”

    夏侯嬰等到一個機會,把朱家的話向劉邦建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