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朝皇帝所建,只要入住了朝天閣,幾乎同如今的皇帝,都會有一種關係,而這種關係,自然而然,是不言而喻的。
白將軍雖然是武夫,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倒也不傻,他自然是清楚,惹到入住朝天閣背景的人,就算他們是有名的紅白雙將,那又如何?
只要在如今女帝耳邊讒言幾句,拿自己的前程,不都是容易送斷的嗎?
想到這裏,白將軍倒也是一陣後怕,如果這件事沒有完美解決,那他們兩兄弟的前程,幾乎就是因爲自己的怒火無處發泄,差點徹底結束了!
“此事,萬不可再擅自做決定。”
紅將軍皺着眉頭,開口回道:“解決完早膳後,你我去朝天閣候着,等那人回來,如果那人一時半會不回,那我們也要等,彰顯誠意。”
“你我二人親自登門負荊請罪,至少那人正常來言,倒也不會爲難我們多少,到時候這件事情,或許就能一筆勾銷。”
紅將軍說罷,朝着眼前的白將軍怒罵道:“此事正好也給你個教訓,雖然我們掌管禁軍,在那文武百官面前倒也是威名顯赫,但你要清楚,我們不能招惹的,便是女帝與皇室,今日早朝之時,那鎮壓雲嵐城一事本身不妥,你還提出,這等事情,或許女帝已經記住我們,說不定就要在哪裏使出絆子!”
“今日之後,你我二人要在這皇宮內稍稍收斂脾氣,夾着尾巴做人一段時日,等到這等風頭過去後,再說!”
“是……”
眼前紅將軍說的頭頭是道,白將軍到也不敢違逆,只能點點頭。
……
早膳之時,蕭然亦如往常一樣,享用着宮裏美味的飯菜。
或許是有心理準備,東方春秋早已不在意蕭然,已經和蕭然激烈的搶起早膳,甚至偶爾能在蕭然開玩笑之間,附和幾句,逗的自己哈哈大笑一番。
或許東方春秋已經清楚一點,蕭然成爲自己的姐夫,已經是板上叮叮的事情,既然不能改變,那隻能去習慣,習慣多出一個如此地痞流氓的姐夫的事實。
在蕭然與東方春秋爭搶早膳之時,身邊的東方妁喝了一口熱湯,忽然的問道:“今早可有事情發生?”
“沒有。”
蕭然聞言,自然是知曉東方妁知道早上那白將軍找自己事情的事情,不過在蕭然看來,這種事情倒也很正常,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隨意的回道。
“是嗎?”
東方妁聽到蕭然幾乎隨意的回答,輕笑一聲,說道:“這種事情或許會有很多,你要是能一下子解決,倒也能替你自己解決掉許多潛在的麻煩事情。”
“這種事情,我量力而行就好。”
蕭然笑着迴應,繼續與面前的東方春秋爭搶起早膳來。
東方妁聽聞,只是輕笑,沒有多言,坐在那裏若有所思。
……
早膳結束後,東方春秋要上學堂,東方妁要去處理朝政,只有蕭然跟閒人一樣,在黃皖的帶領下在皇宮裏四處轉悠。
轉悠一番後,蕭然正巧路過朝天閣,打老遠就瞧見朝天閣門口站着兩位將軍,稍稍定眼一瞧,便認出這二位便是那紅白雙將。
先前動手,只能說是那位白將軍是個莽夫,不分青紅皁白想將怒火發現在自己身上,這等脾氣,蕭然自然是要晾着一會!
誰沒有脾氣?只能說這位白將軍自討苦喫!
離開朝天閣,蕭然在皇宮裏逛了一會後就略顯有些乏味,坐在一處庭院裏喝着茶時,蕭然看到路邊的石燈,想起昨夜黃皖提到的那火瘋子,便直接是一拍大腿,激動的道:“小黃,帶路!”
“主子,我們去哪裏?”黃皖問道。
“去禁地。”
蕭然輕描淡寫的開口道:“我要去看看,那火瘋子!”
“去禁地!?”
聽到面前的主子要去禁地,黃皖身體嚇的一抖,說道:“主子,這禁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啊!”
“怎麼的?”
蕭然聞言,臉色一凝,追問道:“這去禁地,難道說還有什麼限制嗎?”
“倒也的確算是限制。”
黃皖想了想,回道:“此次禁地,乃有層層陣法庇護,皇宮之中傳聞,除去女帝之外,無第二人能過那陣法,見到禁地之中的火瘋子!”
“陣法嗎……”
蕭然聞言,想了想後笑道:“反正今日無事,咱們就去看看,又不擅自闖進去,再說了,以我如今的身份,難道說那東方妁,能宰了我不成?”
蕭然有恃無恐,一陣遊說之下,黃皖真能舉手投降,帶着蕭然前往那後山的禁地。
禁地威嚴,方圓百里內,早已沒有多少人煙,就連牲畜鳥啼之聲,都少之又少,踏入禁地的範圍後,蕭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至於黃皖,早已是舉步維艱!
“這皇宮的禁地,倒也有些古怪之處。”
敖青的聲音忽然響起,開口說道:“此處靈氣充裕,但這靈氣,倒也無法用來修行,反倒像是,爲這禁地之中的陣法,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供奉。”
“那按照敖青你的意思,這禁地陣法的陣眼,便是靈氣的源頭咯。”蕭然聞言,輕笑的迴應道。
“倒也差不多。”敖青點點頭,說道:“只不過,如果擅自破壞陣眼,那東方妁,說不定會大發雷霆呢。”
“大發雷霆,倒也會是,只是這等陣法如此奇妙,倒也讓我有些興趣,這火瘋子,到底是何等人才?”
蕭然輕描淡寫的開口,暴氣抵禦着陣法之中,微微侵蝕自身的那股奧妙靈氣,同時讓黃皖出去等候,自己一人深入。
獨自一人深入禁地,在前進的過程之中,蕭然感覺到自己無意識的觸動到什麼機關,發出啪嗒的響聲,像是絲線斷裂的聲音一樣,詢問敖青這禁地裏有什麼變化?敖青回答沒有之後,蕭然便只是搖搖頭,沒有多言,繼續前進。
帝宮內,察覺到後山禁地的絲線斷裂後,東方妁那潔白玉手中的上品毛筆驟然斷裂,眼神一凝,一縷神識霎時間從肉身中脫出,前往禁地!
抵達禁地之後,那一縷東方妁的神識便看到獨自一人深入禁地蕭然的背影,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便收回神識,任他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