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在聽到秦森這麼說之後,臉上流露出了飄飄然的神情。
並不是因爲自己的畫作能被全部買走,而是那一句鳳毛麟角的存在。
秦森見狀,問:“杜先生,我們要不現在就籤協議吧?”
“可以!”杜康滿口答應着:“這就籤。”
兩人在甘棠的協助下籤署了買賣協議,秦森一口氣直接給杜康轉了60萬,也算是徹底搬空了這個展廳。
“秦先生,那我就去找人給你打包了。”甘棠微笑地說着。
秦森點着頭,“好,全部送到金融街斯坦遜大廈。然後你把租賃費用、打包費用和運輸費用你匯個總給我。”
“好的。”
杜康再次跟秦森表示感謝之後,才向園區辦公室走去。
秦森等人走了之後,說:“甘小姐,現在能談談這個展廳的租賃了吧?”
甘棠恍然大悟,她這才明白眼前的男人花了60萬,爲的並不是這些畫,而是爲了這個。
在見到秦森之前,她就從母親空中得知秦森是什麼副總裁。
可在網上搜了一下之後,並沒有發現有關秦森副總裁的報道,只有任靖遙那篇對京城斯坦遜董事局主席的報道。
她以爲像這樣普普通通的名字很有可能是重名,但從秦森剛剛豪擲數十萬的舉動來看,他就應該是主席了。
就在這個時候,趕來的陸頌依大口喘着粗氣,說:“怎麼樣?找到了嗎?”
陸頌依今天穿着黑色的絲絨短款連衣裙,腰間的金屬鏈條裝飾腰帶很顯腰身的細長。加上她本來就生得白皙,在黑色的襯托下就顯得更白了。
短裙下的長腿未着絲襪,在展廳燈光的照射下,泛着肌膚自然的光澤,YSL的細高跟將她整個人都拔高了不少。
手裏挎着的山茶花包更是凸顯了一種高級感。
“誒,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秦森笑着問道。
陸頌依解釋着:“我在門口遇見了虎子,他說你在這兒。”
秦森環顧了展廳,問:“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這裏?”陸頌依看了一眼牆上還沒有取下來的畫,又想起進門時的立牌,說:“這裏不是還在舉辦畫展嗎?我看上面的時間是要到明天下午。”
“我把畫都給買了,畫展結束了。”
陸頌依大喫一驚,但僅僅一秒鐘之後,她的眼裏就流露出了感激與柔媚,“你啊!辦事總是這麼風風火火。”
說着,她就不自覺地挽住了秦森的胳膊。
甘棠看着眼前這位渾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女人,雖然沒有看到墨鏡之下的那雙眼睛,但從整個人的氣質上來看,就知道陸頌依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
而她好像也明白了,爲什麼秦森在得知白跑一趟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種釋懷的感覺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甘棠小姐。”秦森大方地說着:“她將會幫你幫裏展廳租賃的事宜。”
陸頌依抽出手,取下了墨鏡,客氣地打着招呼,“甘小姐你好。”
“你好。”甘棠被這極具親和力的笑容所感染了,打扮高高在上的陸頌依似乎沒有那麼難以接觸,“秦先生說,你們想要租下這個展廳?”
“是的,兩天時間。”陸頌依點頭回答道:“我這邊讓人把要展出的作品照片發過來,另外,費用方面......”
陸頌依看向了身邊的男人,臉上幸福的笑意都掩飾不住了。
“好,那我現在可以讓物流公司把東西送過來了嗎?”陸頌依追問道:“時間比較緊,我還需要請幾個人佈置一下。”
“可以的,我這邊幫你辦理入園的手續。這樣兩邊一起動,也不會耽誤。”甘棠回答道。
陸頌依滿意地點着頭,“行。”
“那我先去叫人幫秦先生打包畫,然後再去和辦公室溝通協調。”
說完,甘棠就向兩人揮手道別,不過在走遠之後,她還是回頭瞧了瞧正在說話的秦森。
陸頌依眼裏帶着星星,問:“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的呢?”
“天意吧。”
“天意?”
秦森當然不能說自己是來相親的,於是謊稱道:“虎子不是喝醉酒了嗎?我就過來接他。然後問他原因,原來居然是在這裏碰見前女友了。”
陸頌依張大着嘴,“難怪我一見他就聞到了滿身酒氣呢!”
秦森接着說道:“對嘛!那你這邊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謝謝。”陸頌依笑道。
“還跟我說謝謝,見外了啊!”秦森看了看時間,“那我先把虎子送回去,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話,儘管給我打電話!”
陸頌依點頭,她忍不住踮起了腳尖,獻上了香吻,“恩!”
秦森沒能等來系統的提示音,看來要想得到下一次的加點機會,還需要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纔行。
“我走了啊!”秦森比着打電話的手勢,朝展廳外走去。
......
等秦森把曹寅虎送回了家,他也有另外一件要緊事要做。
他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一開門,就看見了楚沁正坐在沙發上。
白襯衣上的鈕釦留了兩三顆,這位冰美人也玩起了下裝消失,一雙勻稱的腿正盤在沙發上,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上的報道。
見到秦森開門,楚沁難得露出了笑容,說:“回來了?”
秦森把鑰匙放在了門口,點着頭,他的目光也留意到了電視裏的內容,“這麼快就上新聞了?”
楚沁靠在了沙發上,幽幽地說着:“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多久開庭?”秦森問道。
“現在還沒定。剛剛婦聯打電話給我了,希望我能站出來,爲家暴以及冷家暴發聲。”楚沁側臉看向了秦森,秦森這才注意到儘管眼前的女人兩天都沒有出門,但她的臉上依舊保持着精緻的妝容。
女爲悅己者容,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再看那身上的傷痕,明顯淡化了不少。相信過不了幾天,楚沁也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樣,能在夏天裏穿上美美的裙子,而不是長褲了。
“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我想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楚沁毫不避諱地說着。
秦森拿出煙,而楚沁則順勢遞上了菸灰缸,問道:“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好像你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