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做是柳澤月坐到了副駕上,而張琳坐在了後排。
她還是像張琳一樣把腿架在了秦森的腿上,秦森掛擋之後,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揉搓着柳澤月的小腿肚。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柳澤月的年紀雖然比張琳大了不少,但就論皮膚的細膩程度,那是張琳沒有辦法趕上的。
秦森好奇道:“挺滑啊?”
柳澤月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當然,我每天都要去角質和塗抹全身的精華,而且不喫糖也不喫鹽,儘可能高的保持身體狀態。”
秦森斜眼瞧了瞧那近乎看不出年紀的面容,他這才知道有些美女是天生的,而有些是人造的。
但像柳澤月這樣天生嫵媚又後天努力的極品,的確少見。
他享受着手指間傳來的絲滑,那微微有肉的小腳像是被剝了骨一般,捏起來軟綿綿的。
爲了準時出現在佟九如的晚宴上,秦森指揮着柳澤月,“你查查哪條路不堵車。馬上到下班時間了,要是選錯了路,我們就來不及了。”
柳澤月眨着眼,“你要去哪兒?”
“佟爺今天不是設宴款待真哥嗎?”秦森皺着眉頭,“難道你不去?”
“我肯定是要去的啊!”柳澤月回答道:“不過,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句話把秦森給問懵了,“我搞錯什麼了?”
“今天的晚宴8點纔開始,而且我們又不進城,你好像走錯路了。”柳澤月點開了佟九如發來的定位,再結合目前秦森行駛的方向,堅定地說着:“你真走錯了。”
秦森的手這才從玉兔上拿開,接過柳澤月的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位置竟然不是長安大戲院。
“嘿,這怎麼改地方了?”秦森有些意外,他回想起自己當初給出建議的時候,佟九如可是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的。
但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佟九如改了地方,爲什麼沒有通知自己呢?
柳澤月看出了秦森心中的疑惑,她問道:“你手機呢?”
“口袋裏。”
柳澤月直接將手伸進了秦森的褲兜,拿出了他的手機,問:“密碼多少?”
“掃臉不行嗎?”秦森半開玩笑地說着。
“還怕我看?”柳澤月故意問道。
秦森淡淡地說着:“。”
柳澤月本以爲秦森的手機密碼會是什麼有着特殊含義的數字組合,但聽到這一串毫無關聯的數字,她就明白了眼前看到的微信界面不是偶然。
數百條未讀消息組成了幾個紅色的點,加上秦森沒有分組的習慣,整個界面看起來是雜亂無章。
“你說你這人也真是的,不好好分一分嗎?”柳澤月在搜索欄裏輸入了佟九如的名字,一邊笑道:“你自己能找到想要找的人嗎?”
秦森這麼做也是有一定原因的,越是混亂的聊天就越不容易再無意中被人發現。
如果真按照一般人喜歡整理這個軟件的話,秦森手機裏的祕密可能早就被其它女人看了去了。
“沒時間嘛!”秦森謊稱道:“佟爺給我發消息了嗎?”
柳澤月將聊天框展示給秦森看,“你瞧,佟爺早就給你說了位置了。”
“幸好你聰明,不然就誤了大事了。”秦森淡淡笑着。
“小森哥哥,晚上回家喫飯嗎?我做了紅燒排骨。”柳澤月讀着剛收到的消息,“李巧思問你呢。”
秦森的眉梢一挑,他看着柳澤月那毫不在乎的神情,說:“那你幫我回,晚上有應酬。”
柳澤月也想逗一逗秦森,“那我發語音給她了啊!”
秦森笑了笑,“你發吧。”
“我又不是楚沁。”柳澤月在手機上打着字,說道:“佔有慾沒那麼強。”
等她按照秦森說的回覆了李巧思後,便把手機還給了秦森,靠在了椅背上,說:“楚沁也是真的累。像我這樣不好嗎?”
秦森輕鬆地說着:“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
“呵,我看你啊,就是天生犯桃花的命!”
秦森重新設置了導航,他把弄着懷裏的小腳,說道:“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
“那你去算一算,我睡一會。別把我弄醒了。”柳澤月說完就閉上眼睛。
秦森從後視鏡裏看了看不怎麼說話的張琳,她的表情很淡然,似乎對於這樣的安排,早已習以爲常。
......
京城喇嘛溝原始森林深處。
這裏本是人跡稀少的地方,如今卻被一輛庫裏南打破了本該有的寂靜。
疾馳的車輪驚飛了在道路兩旁捕食的麻雀,捲起的落葉重新飄落在道路兩旁乾燥的灌木上,映着落日的餘暉,慵懶的翻飛着。
經過兩個小時的奔襲,秦森終於來到了一個連導航都沒有標出名字的村莊。
周圍已經停了三五輛路虎和大g,並且還有兩輛大金龍和七八輛皮卡車。
秦森三人下車後,在高亢的京胡的引領下向前走。
周圍低矮斑駁的圍牆上長滿了只剩藤蔓的爬山虎,待到明年開春,這些枯枝上又會生長出新的綠葉。
不過,此時在藤蔓上卻綻放出了一道道的鮮紅,橫幅上面寫着:“熱烈歡迎京城萬壽京劇團文藝輕騎兵”的標語。
在京城這片土地上,不管做什麼事,都得有個合理的說法。
不知實情的村民們還以爲是京城裏的名角兒們爲了宣傳國粹,不辭辛勞地來到這偏隅之地進行文藝匯演。
但是,事實卻是佟九如爲了給賀顏真一個別開生面的晚宴,而特意挑選的遠離市井喧囂的地方。
村裏的戲臺已經荒廢二三十年了,一向生活在城市裏的柳澤月見到這樣充滿鄉野氣息的地方,不免心裏有些激動。
她遙指着連夜搭建的臨時戲臺,說:“你看,那裏還有個臺子!上面還有人唱戲呢!”
秦森站在一旁看着,戲臺呈南北走向,倒是符合了不唱東西的老傳統,再一聽那熟悉的唱腔,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柳澤月問道:“你笑什麼呢?”
秦森沒有說出實情,而是說道:“佟爺到哪裏都要講究一個規矩。”
柳澤月眨了眨眼,“什麼規矩?”
在她看來,這只不過是個臨時搭建的小戲臺,等兩天後就會被拆掉,並沒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