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誠:“啊?那這咋辦?我還疼着呢!”
劉志誠暗暗發誓不再惦記剛纔那姜家小女了,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他混了這麼多年的江湖可不是白混的。
昨天他溜走前看了眼那瘟神,裴榕那小子一直跟着人家,像個守護神似的。
裴榕剛喫完飯就被自家心急的母親攆了出來。
自家老母親的原話是:“我這是在爲你創造機會,這幾天若是不把握我,今年我一定不能喫上你的喜酒。”
無奈在大街上晃盪的裴榕走到了昨天的圖書館,碰碰運氣。
他運氣不太好,小姑娘沒有來。
裴榕失望的在大街上游蕩着,漸漸地他循着昨夜的路走了一遍,到巷口時他見小姑娘一瘸一拐的牽着一個小男孩走。
他想也沒想就衝上前去。
姜明夏看着這個陌生高大的男人,看面相不像壞人,可她沒有放鬆警惕,緊緊的牽着弟弟的手。
裴榕察覺到女孩兒的緊張,“別,別緊……緊張,我不是壞人。”
男人高大個傻憨憨的模樣逗笑了姜明夏。
她歪了歪頭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裴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本來就沒和女孩相處過,腦子一片空白,“你好些了嗎?”
男人熟人式的打招呼,姜明夏以爲是原主的朋友,她拉了拉弟弟的手。
姜景同也不認識這個人,搖搖頭。
等裴榕反應過來,對面的兩人不解的看着他。
姜明夏努力搜尋着記憶,但很可惜她沒有這個男人的記憶,“請問我認識你嗎?”
裴榕心一急,“呃……你可能忘了,那天是我在水裏救的你。”
他再不說對面的兩人可就要喊人了。
姜明夏記憶慢慢浮現,當天她穿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確實看到一個穿軍綠色衣服的人救了她。
“謝謝你,我已經無大礙了。”
裴榕視線下移到了姜明夏的腳上,“那你這腿?”
“哦,這是磕在櫃腳上了,不礙事的。恩人,我要回去給弟弟熬藥,你……”
原來是弟弟啊!
裴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哦,抱歉,你先回去吧!”
看着遠去姐弟,裴榕纔想起來沒告訴人家名字,他大聲喊道:“我叫裴榕。”
風漸漸起,聲音消融在空氣中。
姜明夏停住轉身,卻沒有見到剛纔的男人,“壯壯,你聽見了什麼聲音嗎?”
姜景同搖着自己的小腦袋,“沒有。”
中午的小巷沒有幾個人來往,也沒有人看見這一幕。
這纔是裴榕上前的勇氣,若是有他人同旁,容易壞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聲。
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沒有聽到他的名字,裴榕嘆了口氣,垂着頭繼續在大街上游蕩。
巷口的對面小麪館窗邊的一人死死的扣住桌子,一個不慎指甲刮壞。
潘春曉轉頭回來就見同事張薇扭頭張望着什麼,她跟着看向窗外,街上並沒有什麼人。
她催促道:“薇薇,看什麼呢?面來了,我們快喫,這家麪館可有名了。”
“沒什麼,剛剛以爲看到了熟人,是我看錯了。”
“快喫吧!等會兒還得回去上班。”
張薇上班的銀行離這條街不算近,今天也是心血來潮跟着同事過來吃麪,她沒想到看到如此令她刺眼的一幕。
她慢條斯理的喫着面了腦海中想着對策,她不能把裴榕讓出去。
吃完麪結賬,走出小麪館,張薇面露痛苦,捂着肚子,虛弱的道:“春曉,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剛纔面的原因,我肚子不太舒服,”
“可……可以幫我請個假嗎?下午我就不去了,去醫院看看。”
潘春曉趕忙扶住張薇,“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
“哦,不,不用了,等會兒上班劉主任肯定要來查,我們倆都不在肯定不行。”
“我等會兒打車去。”
潘春曉點點頭,薇薇說得對,她倆都不在,假也沒請,劉主任鐵定發火,“好吧!”
潘春曉陪着張薇到公交站等待着公交,把人送上了車,她才匆匆趕忙坐另一條線的車。
公交車魚龍混雜,味道難以言說,張薇緊緊的貼着窗邊,開窗透風。
公交車疾馳而走。
路過那條小巷口,張薇深深看了它一眼。
第二天,小巷子裏關於姜明夏的流言不脛而走。
比如失了清白,被人當街親吻。
又比如和小混混廝混。
姜明夏的長相本來就是南區的大美人兒,又是學霸。
不少人都覬覦着,若不是姜父強硬鎮壓,拼了命不讓他人染指,姜明夏的名聲早就被有心人毀了。
姜明夏這幾天都在家裏陪着姜景同,給他抹藥,給他熬藥。
姜家小院子的廚房瀰漫着苦澀的藥味,院子裏姜媽開墾出來的小菜地裏的蔬菜長勢喜人。
姜明夏蹲着給姜景同抹藥。
抹了兩天的藥,姜景同的手有了好轉。
不過在白嫩的小手仍然顯得觸目驚心。
姜明夏輕輕地吹了吹,“疼嗎?”
姜景同握緊了手指頭,“姐姐,不疼,它一點都不疼的。”
姜明夏笑了笑,嚇唬他道:“壯壯下次不早點說,不然這手它是會壞的,長大後就找不到另一半了。”
姜景同撅着個嘴,“纔不要另一半,我只要爸爸媽媽和姐姐。”
“我們壯壯這麼小就知道另一半的意思了?可真有出息。”姜明夏用乾淨的手背蹭了蹭了姜景同柔嫩的小臉蛋。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我將來可是要考大學的人,賺好多錢給爸爸媽媽姐姐買大房子住。”
小孩子天真無邪的話語最戳人心,姜明夏並不打擊小孩子的‘豪言壯語’,鼓勵着說:“那姐姐以後可得多多仰仗壯壯了。”
姜景同雖然不理解‘仰仗’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姐姐嘴裏說出來就一定是好話。
他拍着胸脯給姜明夏保證着。
姜明夏扶着旁邊欄杆站了起來,“輕點拍,藥好了,過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