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很需要。”
姜明夏一番的心理建設不是沒有,她趁熱打鐵道:“你好!同桌,我叫姜明夏,很高興與你同桌。”
何友珊欣喜的握住了姜明夏的手,激動的道:“你,你好,姜同學,我叫何友珊,我,我也很高興能和你做同桌。”
小同桌的善意,姜明夏很開心。
“杭哥,你看什麼呢?”
焦宇軒準備叫着顏杭出去玩兒,畢竟下課只有十分鐘,他走到顏杭身邊,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垃圾桶的那個角落。
“杭哥,看新同學呢!”焦宇軒傻笑道。
焦宇軒憨憨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機械的扭過頭,發現他們杭哥的曖昧對象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雙手合十作出道歉的姿態。
谷豔玲死死的扣住手,誰不知道她向顏杭告過白,雖然失敗了,但她相信可以捂熱顏杭的。
今天出現的新同學讓她有了危機感。
顏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沒,說什麼胡話,不是要出去嗎?”
他一回頭就見右側的谷豔玲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一樣。
眼神都沒留一個給她,和焦宇軒離開了教室。
谷豔玲看着顏杭離開的背影,她自嘲一笑,在無人可見的地方快速落下一滴淚。
姜明夏抄完課表,鈴聲又響起了。
何友珊把課表放在書裏夾好,對着姜明夏道:“姜同學,十分鐘休息,再上四十五分鐘的課。”
姜明夏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可以叫我夏夏,親人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
何友珊很是欣喜,“好,夏夏,你也可以叫我珊珊。”
她小的時候是在鄉下長大,後來隨着爸爸定居縣裏。
剛進入縣裏,縣院裏的那些小姑娘嫌她土,嫌她醜,都不跟她玩,她傷心了好一陣子。
後來父親的職位越來越高,那些小姑娘黏上來和她做朋友,背地裏還不是嫌棄她。
她纔不跟她們做朋友。
新同桌的眼睛乾淨,一點都沒有嫌棄她。
也許她能跨出這一步,交到好朋友。
第二節課是英語課,姜明夏翻開書只見書上都是熟悉的字母,她鬆了一口氣。
她隨叔父學了六門外語,其中就包含英語。
至少有一門課她會,不然不到一年時間她要考上大學就懸了。
一位打扮漂亮的女老師進了門,苗蓮站定在講臺中心後,她才和同學們問好。
“goodmorning!everyone.”
教室裏的學生齊刷刷的站起身鞠躬道:“goodmorning!teacher.”
“ok,setdown,please!”
苗蓮的英語課是在市裏出了名的,要不是她丈夫在縣裏工作,她現在工作的單位更加好。
姜明夏學過英文,但她一點都沒有驕傲。
她發現英文的發音和一些單詞的寫法和她學的不一樣,她記了下來。
“現在有人能給我讀一下課文嗎?你們昨天答應我預習了的,有誰想要試一下嗎?”
學生們都埋下了頭,一點都不敢和老師對視,一對上眼基本會被抽起來。
姜明夏沒有這個自覺,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叔父一對一的教育,去學校時間少,況且她考上女子學院不過半年。
她微微偏頭看着其他人,等待着老師抽人。
苗蓮嘆了一口氣,英語也是這兩年才列入高考,就學了一年能學到多少?
她掃了眼全班沒有一個人舉手,她走回講臺,回頭時發現最後角落裏多了名學生。
“角落裏那名女同學,對,就是你,讀一下第二段。”
最後那名同學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低下頭,生怕被抽到。
姜明夏指了指自己,對上老師的眼神,她站了起來。
姜明夏還未說話,顏杭突然舉手出聲,“苗老師,姜同學今天才入學,沒預習,我來吧!”
姜明夏驚訝的看着教室中心的男生,記憶裏搜尋一遍,確定自己並不認識。
他爲什麼要幫自己?友愛同學?
谷豔玲抓着的筆的手忽然一鬆,筆落的聲音在教室裏格外的響。
“抱歉!老師。”谷豔玲維持着表情。
谷豔玲的同桌谷梓美,搶答道:“老師,姜同學是上一屆的學姐,她應該是會讀的。”
“姜學姐,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姜明夏有點摸不着頭腦,這說話有點針對她。
姜明夏點點頭,“老師,我可以。”
“idonotfinditeasytogetsufficientlyfarawayfromthisbook,inthefirstsensationsofhavingfinishedit,……”
姜明夏發音標準,溫柔婉和的聲音如泉流般,在炎炎夏日,帶來了一股甘冽。
語畢,教室裏靜默了兩秒。
姜明夏摸了摸自己的鼻翼,難道她讀錯了?
姜明夏拿起書仔細的再看一遍。
“姜同學,你沒有讀錯。”
苗蓮只是有點驚訝,新同學的英語可不止學了兩年,發音標準,除了剛開始讀錯了兩個單詞。
她鼓起了掌,“姜同學,你讀得很好,發音標準。”
姜明夏鞠躬道:“謝謝老師。”
教室裏這才爆發出如鳴般的掌聲。
班裏的同學都挺驚訝姜明夏的發音,看向她的目光欽慕。
“玲玲,你……”谷梓美看了眼谷豔玲,弱弱的叫了一聲。
谷豔玲強撐起笑容,“我沒事。”
苗蓮繼續講課,“以後你們要向姜同學學習,英語是門語言,要說出來,大膽練,好,我們講一下這段話的知識點。”
何友珊星星眼的看着自己的同桌,忍不住誇讚道:“夏夏,你發音好標準啊!和收音機裏的差不多,不,你比她們的還好。”
新朋友直白的誇讚讓姜明夏不禁臉紅,羞澀道:“還好啦!”
何友珊壓低着聲音,瞄着老師的動向,“我發音像鴨叫,還讀不完整,夏夏,你能教教我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