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一中就在東區邊上,姜明夏下午和何友珊抄完課後作業,第二節無課可以自行自習或者離開。
走出校門,何友珊偏了偏頭,瞥見了不遠處發生了爭執。
“夏夏,那邊好像吵起來了?”她再仔細一看,“夏夏,是姜叔。”
兩三個人圍着姜爸,其餘人則是在一旁看熱鬧。
兩人相對視,下一秒奔向了姜爸。
姜明夏推開人羣,進入中心地帶,“爸,怎麼了?”
姜明夏這一喊,姜爸清醒了過來,他明白這是有人想搞他,小聲在姜明夏耳邊道:“有人鬧事。”
“這位小哥,你說飯裏有不乾淨的東西?”
男人哭訴道:“嗯吶,我弟弟都吃出事兒了。我和我弟弟相依爲命,出來掙點辛苦錢,一天喫一頓好的不行嗎?哪知道你飯不乾淨,害人鬧肚子。”
“下午我們還怎麼上工,一天五塊錢,下午不上,全天白乾,你說你該怎麼賠償。”
聽完過程,姜明夏確定是有人想搞事,她看着躺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這位大哥,我們家做的生意都是正經,去工商部門登記過,政府也來人檢查過廚房的標準,對於喫進去的食物我們家可一點都沒有馬虎。”
男人呵斥道:“小丫頭片子,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全憑一張嘴,我們又不知道製作過程,誰知道啊?”
何友珊擼起袖子,姜明夏攔住了她,“行,我是賣盒飯的女兒,既然您的弟弟受傷,那我也有一份責任。這位大哥,你這麼不關心你弟弟啊?弟弟受傷,正常人都會先送醫院或者衛生所,你這態度……”
姜明夏話未說完,落在看熱鬧人耳中增添了不少興味。
枯燥無味的做工,現在能有個樂子誰不想看看呢!
男人臉色未變,繼續道:“小姑娘,我們做小工的,哪有錢去看病,頂多拿了你們的賠償去藥店買藥。”
“這樣啊!對於你弟弟買了我家飯盒出了問題,我們深感抱歉,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送你們去醫院,承擔醫藥費。”
“夏夏。”姜爸叫了女兒一聲。
姜明夏點頭安撫着着急的姜爸。
男人眼神微微有了波動,他們就是想騙點錢,那人沒說這家人這麼難纏啊!
腦海裏不斷想着應對辦法,嘴上回道:“這,我們下午還得上工。”
“沒關係,讓你的工友去請個假,今天的工錢我們這邊補給你。”
男人一口拒絕:“不行,城裏人就會欺負我們鄉下人,我們不相信。”
姜明夏冷哼了一聲,“談不攏,那我們找警察,警察總不會偏向誰。”
“地上的飯基本都沒動,很懷疑你弟弟的做法,一般人喫完食物不會立即有反應,你這剛喫一口就反應了。”
男人惱羞成怒,“嘴巴放乾淨點,我弟弟沒病。”
沒談攏,最後找的警察解決爭端。
男人的弟弟確實肚子不舒服,是身體本身就有問題。
姜家最後找到了真兇是姜家的模仿者——食千味,因爲姜家的熱度,一開始他們家賺了不少錢,可因爲缺斤短兩,味道一般,購買的人就變少了。
-------------------------------------
姜爸只想出了這一個仇家。
這件事李褚是知道的,他搖搖頭,“不至於,要報仇早就報了,而且刀疤不是他能僱得起的。”
出了校門,姜明夏一眼就看見了父親和李褚警官,揮了揮手,“爸爸,我出來了。”
刀疤男目光一炬,順着擁擠的人羣靠近着目標。
李褚目光一凝,臉色難看,推開人羣逆流而上,“快閃開,有危險。”
陽光照在刀疤男手上的小刀晃到了姜明夏的眼。
刀疤男見自己暴露,他快速奔向姜明夏,用力的刺過去。
校門口的人羣慌作一團,嘈雜不斷“”
姜明夏側過身下腰躲過了刺向她的刀,手中的准考證朝着男人扔過去。
救命的兩秒。
李褚趕到踢掉男人手中的刀,纏鬥起來。
熱心羣衆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姜爸一陣後怕,慌忙趕到姜明夏身邊,“夏夏,有沒有事?”
姜明夏劫後餘生,本想安慰姜爸,但後腰的疼痛感讓她冒着冷汗。
“有點,腰疼。”
下腰太狠,她可能拉傷了。
姜爸心一慌,揹着女兒往醫院趕去。
寡不敵衆,刀疤男被人生擒,扭送到了警察局。
姜明夏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是腰部肌肉拉傷,開了藥,姜爸便揹着她回家了。
姜媽正準備着一桌慶祝好菜,等着姜明夏和姜爸回來。
聽到開門聲,她跑出來,“清哥……”
姜媽見女兒被姜爸背在背上,大驚失色,“夏夏,這是怎麼了?”
姜爸示意姜媽聲音小點,“噓,夏夏睡着了,我先送她去臥室。”
考試姜明夏注意力集中,精神消耗過度,又加上遇上壞人,腰上的疼痛都沒能阻止她睡過去。
姜爸關上房門,走回了姜媽身邊,嘆了一聲,“阿秀,等會兒你別激動。”
姜媽一頭霧水,清哥這是什麼意思?
她點了點頭。
“夏夏,剛剛遇上歹徒,不過萬幸,沒出什麼意外。”
姜媽抑制不住想尖叫,可想到了姜爸的話,她捂住嘴嗚咽道:“歹徒?”
姜爸抱住了掩面哭泣的姜媽,“阿秀,別哭,歹徒應該抓到了。”
“上次也是,這次又……是誰要這麼對我的夏夏。”
“阿秀,夏夏一會兒醒不了,咱們去警局去了解情況。”
姜爸攙扶着姜媽一起往警局。
訊問室,一片靜默。
李褚看着面前沉默不語的男人,他再次道:“黃永元,你真的什麼也不說?”
迴應李褚的只有安靜。
一名小警察推門而入,在李褚耳邊低語道:“李隊,姜雲清和林秀找你。”
李褚點了點頭,對着陸博濤道:“小陸,先暫時關起來。”
陸博濤點點頭,起身帶着黃永元離開訊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