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響我喫。”
何友珊眯起雙眼,笑呵呵的。
“後面一句纔是重點吧!”姜明夏笑着道:“能喫是福,今天留下來讓我媽給你做好喫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何友珊撓了撓頭,客氣的說道。
但下一秒,跟着姜明夏進屋換上圍裙,笑嘻嘻的幫忙準備。
何友珊在忙一下午,終於喫到了熱騰騰的飯菜,心滿意足的離開。
剛扣開家門,自家老父親坐在院裏,嚴肅的望着她。
“去哪兒了?”
何友珊被父親這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笑嘻嘻的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老爹,我去夏夏家了。”
何爸看了眼笑得蠢兮兮的女兒,“手裏拿的是通知書?”
何爸雖是詢問但語氣裏充滿肯定。
心裏酸溜溜的,他這個父親還比不上姜家人,第一時間通知的不是他。
父親這酸溜溜的語氣,何友珊就明白了。
“老爹,我這不是去你單位怕打擾你工作嘛!我又想和好朋友分享,所以就去夏夏家。”
“老爹,我真不是忘了你。”
她怕父親不信,舉起手發誓道。
何爸握住了女兒發誓的右手,“我勉強相信你。”
“但不能有下次。”他傲嬌的道。
他這個父親確實做的失敗,自從歡欣離開後,一心撲在工作上,陪伴女兒的時間少,等他反應過來時,女兒已經變得高冷,不想和他親近。
這幾年他努力平衡着工作和家庭,工作順利,可家庭仍舊不順,他愧對女兒。
一年前,女兒交了新朋友,變得開朗起來。
起初,女兒爲了好朋友家裏要開小攤,讓他幫忙處理登記一事,他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暗地裏是調查了一番,姜家人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纔去打了招呼。
女兒也因爲這件事和他關係越來越好了,他是見過女兒在姜家的狀態的,好似女兒纔是姜家人的女兒。
老父親的心態,酸澀感襲來,但女兒有人陪是好的。
女兒考上大學,他都是從同事和記者口中知道的。
“我保證,保證。老爹,你看華清大學的通知書。”何友珊把那張寫滿十年艱辛的紙,遞給了自己的父親。
何爸顫抖着手接過,看着自己女兒的名字,欣慰的笑了。
“珊珊老爹爲你驕傲。”
何友珊挑了挑眉,“老爹,你也是我的驕傲。”
何爸看了足足有十分鐘,“對了,你的朋友呢?”
“夏夏的通知書還沒到,她沒和我一個學校,在首都大學,我們倆的分差不多,夏夏能考上,算算時間也是這兩天。”
“到時候我們倆也有照應。”
何爸點點頭,他還得上門道謝!
“到時候爸爸給你辦個酒怎麼樣?熱鬧熱鬧。”
“不要,家裏那些親戚八竿子打不着,我不喜歡他們。”
何友珊瞄了眼父親,見他沒有不高興,繼續道:“可以邀請爸爸的同事,那些叔叔阿姨對我還不錯,最重要的是要邀請夏夏他們。”
何爸想摸了摸女兒的頭,剛觸摸到頭髮,女兒跳出半米遠。
“珊珊,我知道的,那些親戚……不說也罷,都交給我,不用擔心。”
“咕嚕咕嚕……”
她視線下移,看向了父親的肚子。
何爸不好意思的道:“下午我請假回來,沒去食堂。”
何友珊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
她大方的回道:“走吧!我陪你去。”
何爸起身,跟在自己女兒身後。
知父莫若女,好女兒果然理解他。
他心裏不禁竊喜,蕪湖~去和同事炫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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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榕一回營地,唐益就找上了門。
裴榕還沒關上門,門外站着一個人,他問道:“唐益有什麼事嗎?”
唐益敬了禮,“老大,上次我叔叔不是幫忙收集大學信息嗎?他打聽了一嘴,我不小心說出去。”
“老大你的對象考上了。”
他嘿嘿一笑,姜明夏,這名字還挺好聽的,還挺厲害的,外語系第三。
這笑容落在裴榕眼中,就知道有所圖。
“心意我領了,說吧!要我幹什麼?”
唐益繼續傻笑,“老大料事如神。”
“說吧!”裴榕語氣緩和。
“老大,我想請假出去一天,我女朋友來了,我想去陪陪她。”
裴榕點點頭,“假條。”
唐益眼睛裏迸發出光,把事先準備好的假條掏了出來,還貼心的準備了筆,“謝謝老大。”
裴榕接過筆,二話不說批了假。
唐益看着老大的手順滑的寫下同意,“謝謝老大。”
第二天,姜明夏就從裴榕口中知道了自己考上的消息。
和裴榕掛掉電話,她快速跑回自己家,“爸媽,我考上了。”
聽見女兒的聲音,姜媽丟掉了自己的水瓢,“夏夏,是通知書來了嗎?”
“還沒有,但是能肯定我考上了,裴哥……裴榕幫我查到了。”
姜媽欣慰的笑了,“考上就好,考上就好。”
這幾天她也和女兒一樣壓力不小,焦急的等待。
“要不我們先去郵局問問?”
姜明夏點點頭,“好。”
姜媽走到臥室,朝着姜爸喊道:“清哥,快起來,去郵局看看,裴榕說夏夏考上了。”
姜爸聽到聲音突然驚醒,他睜開眼,“阿秀,你說什麼?”
“裴榕幫忙打聽了,夏夏被錄取了,我們去郵局問問通知書。”
姜爸一聽是女兒的大事,徹底清醒了,“好,等我換件衣服。”
李褚那邊雖沒有查出半個月前的幕後之人,這半個月風平浪靜,應該不會出什麼的。
姜媽心裏更加堅定。
姜家四口人趕往郵局。
夏日,天氣炎熱,郵局工作小哥在角落裏手撐着下巴,打着盹。
姜明夏看了好一會兒空蕩蕩的郵局,她纔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有叫姜明夏的通知書嗎?”
郵局小哥被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一睜眼就見漂亮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
少女天熱還跑着來郵局,額角沁出細汗,臉頰像是被上好的胭脂染上了顏色,增添了幾分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