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韋鬆開了褲子,站起身,“警官,李哥他會不會有事啊?他是家裏的頂樑柱,不能倒啊!”
李褚笑了笑,“這不是我們說了算,法官說得纔算。”
剛送走謝溫韋,警局門口涌出了一羣人。
“請問這位警官,我們是金南報的記者,我們接到消息說,郵局有人倒賣通知書,請問這是真的嗎?”
記者的話筒都要懟進李褚嘴裏,他皺了皺眉。
天下還真沒有不透風的牆。
卜珊看着皺眉的李褚,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站出來安撫着激動的記者,“記者朋友們,天這麼熱,我們進去再聊,在警局門口也不好採訪。”
“先進去吧!”
“警官沒有正面回答,但也沒否認,那就是有這回事了。”穿黑衣的記者說着說着就更加激動。
記者的話筒轉移到了卜珊這邊,記者們希望這位女警官能夠透露出一點消息,那他們這個月的獎金就到手了。
激動的手把話筒舉得高高的,直接打在了卜珊嘴上。
“你們幹什麼?”李褚一把拉過卜珊到了自己身後。
“我們是警察,沒有義務回答你們這些問題,我們還要辦案,若是想知道,請下午再來,我們還有案子要忙。”
記者們被面前黑着臉男人渾身散發的冷氣嚇退了兩步。
白衣記者知道自己惹惱了男警官,看着他的警銜,便知道他是這裏的老大。
“那這位警官我們下午再來,這消息我們也不是空穴來風,我們也是希望能在你們這裏得到確切消息。”
“警官,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希望發生,一張通知書關乎着一個人的光明前途。”
“我們這地方有,那其他的地方會不會也有?警官,我們報道這件事,初衷也是還希望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置換人生,對受害者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白衣記者這番話點醒了李褚,人心難測。
他緩和了神色,“好,下午你們過來吧!”
白衣記者彎腰道謝,“謝謝警官。”
拉着黑衣記者,和其他人離開了警局門口。
見那五個記者離開,李褚轉身低頭查看卜珊的傷痕。
卜珊下脣磕破皮,滲出了血絲,染紅了她的嘴脣,嬌豔欲滴。
“磕到了,走,去上點藥。”
他拉着卜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翻箱倒櫃的找着醫藥箱。
卜珊見李褚緊張她的模樣,心裏生出甜意,嘴脣上的痛意都消失了。
“找到了。”
李褚坐在卜珊面前,給她上着藥。
暗褐色的藥水沾在卜珊的脣上,李褚生出了一絲心疼,力道更加的輕。
近距離的看着自己的這個下屬,越看越耐看。
“好了,等會兒就好了。”
“謝謝李隊,那我先出去了。”卜珊淺淺一笑。
“嗯。”
出了李褚的辦公室,卜珊呼了一口大氣,在他面前她根本就不敢出氣,生怕自己早上喫的大蒜,味兒冒了出來。
她呼出一口氣,聞了聞,幸好沒有。
鬆了一口大氣,差點出醜了,下次再也不想喫大蒜了。
“哎呦,嚇死我了,小趙不帶你這樣嚇人的。”
卜珊一轉身,小趙就看到了他卜姐脣上的傷痕,一想到他卜姐從誰的辦公室裏出來,他就明白了。
“快去辦案子,時間可緊。”
說完就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小趙看着卜珊的身影若有所思,所以他什麼時候才能喫席?他李隊什麼時候才追到他人見人愛的卜姐?
小趙早就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但是深陷其中的兩人沒發覺。
要不,他噹噹紅娘?
另一邊的姜明夏已經轉爲了低燒。
姜雲清急切的問道:“劉醫生,夏夏怎麼樣?”
劉醫生自制了退燒貼.貼在姜明夏額頭上。
姜明夏臉頰還有點微紅,皺起的眉頭已經消了下去,一副安安靜靜睡着的樣子。
劉醫生輕聲回道:“下午就能退燒了,夏夏這是情緒波動過大,鬱氣鬱結心中。醒來喝兩副藥就行了。”
“哦,對了,這兩天飲食要清淡點。”
姜爸一邊注意着女兒的臉色,一邊注視着空中掛起的水瓶。
水瓶裏面的藥水快要沒了,他走到了劉醫生身邊,提醒道:“劉醫生,點滴快掛完了。”
劉醫生聞言,放下了筆,“好,再掛一瓶就能回家了。”
姜明夏就是被腳步聲、說話聲吵醒了,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夏夏,你醒了。”
姜明夏聚焦了眼神纔看清面前的人,她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姜爸看到女兒微動乾裂的嘴脣,“夏夏,你先等等,我去給你倒水。”
劉醫生聞言,提醒姜爸道:“加點鹽,在廚房。”
姜爸腳步一頓,往內院走去,幾分鐘後端着一杯溫水過來。
姜明夏環視了一週,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藥味和消毒水味道。
姜爸扶起女兒,把水杯遞在女兒脣邊。
姜明夏看見水,眼裏都是渴望,急切的吞嚥下水。
喝下去的水有一股怪味,但她等不了了。
“夏夏,別急,水還有。”
姜明夏喝完了一杯水,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緩解了火燒喉嚨。
她再看向姜爸,他的眼中都是對她的擔憂,她怯怯的叫道:“爸,爸爸。”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哎!夏夏,我永遠是你的爸爸。”姜爸欣慰的迴應了。
他知道女兒想通了。
劉醫生不知道姜家父女之間發生了什麼,打斷了他們的溫馨的交談。
溫聲道:“打斷一下,夏夏,你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姜明夏道:“頭……疼,喉,喉嚨不舒……服。”
“沒其他地方了嗎?”
姜明夏搖了搖頭。
劉醫生對着姜明夏安撫的笑了笑,“沒什麼大問題,輸完這瓶液就可以回家了。”
又看了看旁邊的姜爸,“雲清,你在這兒看着,我先去忙了,有什麼事叫我。”
“好。”
等劉醫生離開後,屋子裏就剩姜氏父女,無盡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