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攔住了傅思歸,退進門裏,拉上了門。
紅色的燈高高亮起,也讓傅思歸的心提了起來。
他失魂落魄靠在白牆上,雙手微微顫抖。
傅思歸的動作引起了李景柏的注意,側目看去。
李景柏從未看過好友這麼害怕,這麼不注意形象。
他不禁輕聲問道:“傅思歸,這小學妹是你什麼人?”
傅思歸腦子裏都是姜明夏滿身血跡,氣若游絲的倒在自己懷裏,他擡頭看了一眼李景柏,敷衍道:“就是學妹。”
“好吧!”李景柏也不是愛八卦之人,不一定非得從他嘴裏知道。
一分一秒對於傅思歸來說都是煎熬,紅着眼睛盯着亮着的燈。
李景柏安慰幾句,但最終囁嚅着嘴脣,話未說出口。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紅燈轉爲綠燈。
傅思歸從椅子上彈跳到醫生面前,拉着醫生的衣袖道:“醫生,裏面的人怎麼樣了?”
“病人暫無生命危險。”
傅思歸聽到這話,高高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謝謝,謝謝!”
隨後,姜明夏轉入了普通病房。
另一邊的譚詩追到一半便沒看見傅學長和夏夏的蹤跡。
“這傅學長也太快了吧!先去校醫院看看。”
譚詩去了校醫院沒看到人,又急急忙忙的往校門口趕。
門口的保安大叔早就打入了學生內部,譚詩又幾次晚歸還是從他手裏放回寢的。
他盯着身邊的小夥子簽字,見譚詩跑着出來,談笑打趣道:“小譚,你這着急忙慌的去哪兒?”
劉叔:“就是你的那個學霸朋友?姜明夏?出什麼事了?”
“對,有個……瘋子弄傷了夏……夏,對了,先報警,你們去抓人再扭送公安局。”
劉叔蹙眉嚴肅起來,起身問道:“在哪裏?”
“在紅楓小道。”
裴榕在聽到夏夏名字的時候,握筆的手重了幾分,榕字都還沒寫完直接把筆放在桌上。
“同學,你是叫譚詩嗎?”裴榕插話道。
譚詩努力平復着呼吸,爲等會兒的奔跑蓄積力氣,“對,你是?”
男人穿着軍裝,手中不知道提着什麼。
裴榕按捺不住心情,激動的泄露了他的情緒,“你口中的姜明夏是不是白皙皮膚,長髮,英語系一年級學生,對了她很有可能會戴髮簪。”
“你怎麼知道?你是夏夏的……”
“我是夏夏的未婚夫,我叫裴榕,夏夏在哪兒?”
譚詩沒有見過夏夏的未婚夫,只聽說口中敘述,但她始終認爲相愛的男女在描述對方都會優化,往美好的方向。
“噢,夏夏被學長帶走了,校醫院沒有,可能去最近的醫院。”
裴榕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帶我去。”
兩人着急忙慌的奔向首都大學最近的醫院。
裴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站在房門口,從未感到害怕的裴榕,心中有了害怕的情緒。
想法只在腦海中過了一秒,他就推開了房門。
門一開,他一眼就看見了他心心念唸的人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