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夏和裴榕一走進飯館,大部分人擡起頭悄悄地打量着兩位看起來不太相配但異常的和諧。
姜明夏敏銳的察覺到意味不明的視線,她讓店家帶着她們上了二樓,途中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緊緊的握着裴榕的右手。
等姜明夏她們一上樓,顧客們小聲的和旁人議論着。
“哎哎哎!你剛剛看到那兩位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我去這是真愛吧!”
“患難見真情吧!不過美人是真的美,可惜了。”
耳力過人的裴榕聽到了樓下的隻言片語,猜也能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
裴榕眸色漸深,拉着夏夏的手重了幾分,但並不會讓夏夏感到不適。
姜明夏拿過菜單先遞給裴榕,“裴哥哥,你看看,你喫什麼?”
裴榕掃了一眼,點了幾個夏夏愛喫的菜。
“裴哥哥,你先和我去辦點事,下午再去平莊飯店。”
裴榕拿杯子的右手一頓,“好。”
喫完午飯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姜明夏興奮的拉着裴榕到了民政局。
裴榕瞳孔一縮,停下了腳步,明晃晃的民政局三個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見裴榕不走,姜明夏拉着他的手,示意他道:“裴哥哥,走啊!”
裴榕喉嚨乾澀,艱難的問道:“夏夏是我想的那樣嗎?”
姜明夏想也沒想,堅定的回道:“當然。”
這樣做裴哥哥的心會安定吧!她不確定的在心裏想道。
裴榕猶豫了一下,“這不符合程序,我還沒有提親。”
“姜伯姜姨他們也沒有同意,我什麼都沒有爲你準備。”
姜明夏看着裴榕的模樣,便猜出了他的心理活動。
“哎呀!裴哥哥,我爸媽肯定會同意的,你難道以後就不會對我好了?”
姜明夏相信自己和父母的眼光,裴哥哥正直,有責任心。
“有句老話,先上車再補票,我查了黃曆,今兒就是黃道吉日,特別適合。”
她擡起頭看了眼男人,“走走走。”
裴榕還想說些什麼,一不留神就被拉進了民政局。
一進大廳,姜明夏按照指示路線,來到了結婚登記處,語氣裏難掩的激動,“你好!辦理結婚登記。”
埋頭整理資料的女工作人員手一頓,擡起頭,愣了一秒,才道:“請把雙方的證件資料給我,你們先填表。”
女工作人員接過證件,邊打開邊疑惑,女生眼睛裏洋溢着都是笑意,男人的表情看不出什麼。
查看了證件,工作人員疑惑的道:“你們資料不全啊?不能領取誒。”
“啊?哪裏不全了?”姜明夏昨晚就把所有的證件,包括裴哥哥的證件都放在自己包裏了,不存在不齊全的情況。
“夏夏,我是軍人,還需要介紹信,今天咱們不能登記結婚。”裴榕說出了在門口沒說完的話。
姜明夏看着裴榕的眼睛,又轉頭看着女工作人員,女工作人員朝她點點頭,激動的神情變得失落,“啊?哦,知道了。”
嗐!白激動了。
姜明夏微低着頭,散發着低迷的氣息,裴榕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夏夏,明天,我把手續補齊,我們明天再來,好嗎?”
“好吧!”姜明夏只得點點頭,末了她添了一句道:“明兒也是個好日子。”
女工作人員叫停了他們,“等等,兩位,若是你們着急,可以先把照片拍了,明兒手續齊了我直接給你們辦。”
聽到這兒姜明夏的眼睛亮了,看向了裴榕。
裴榕嘴角帶起淡淡的笑意,“走吧!”
拍完照片,在去平莊飯店的路上,姜明夏一直摩挲着手中的結婚照片。
裴榕微微一低頭,寵溺着看着夏夏的小動作,右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譚詩站在包間門口望着大堂,見姜明夏她們一出現,眼睛一亮,揮着手,聲音放大了幾分,“夏夏,這裏,快進來。”
姜明夏拉着裴榕,快步上樓。
一進門,她鬆開了裴榕的手,撲進了譚詩懷中,“詩詩,好想你啊!”
“我也是。”譚詩回擁道。
坐回椅子上,譚詩這才發現夏夏未婚夫的異樣。
小姐妹的交談,裴榕插不進去,但仍舊聽得認真,不,確切來說認真的聽着姜明夏講話。
這次小聚,除了譚詩,還有尚璇和班級裏和姜明夏玩得好的。
喫完飯,各回各位。
譚詩帶着姜明夏兩人拐入了小巷道,小巷道彎彎曲曲,幽深窄長,青石板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牆邊的小草從縫隙?探出頭,帶着晶瑩剔透的水珠。
高高的圍牆,雕花的屋檐,歲月和風雨磨損了當年的風光,但老房子仍舊保持着當年的風味。
譚詩帶着姜明夏拐七拐八,來到古樸的院子,她敲了敲門。
“叩叩……”
“元洲叔叔,我,譚詩,前幾天約好的。”
院內,一棵槐樹下,搖椅中躺着一小老頭,閉着眼睛,手裏拿着蒲扇時而煽動。
聽到呼喊,小老頭從夢中驚醒,門外的敲門聲不停,惹得心煩。
小老頭跳起來,步履穩當,罵罵咧咧的迴應着門外之人,“來啦!來啦!詩詩你再敲,我的門壞了,你要賠啊!”
門一開,小老頭掃了一眼見外面站着除譚詩外,還有兩人,似乎是夫妻,他這才清醒過來。
詩詩確實說今兒有人拜訪。
“進來吧!”
進入小院,院子曬着藥草,只留下一條小道從門口通往裏屋。
在門外時,姜明夏就聞到了濃厚的藥味,但是這藥味帶着清香,似乎沒有濃重的苦澀味道。
她悄悄地打量着面前小老頭,小老頭穿着藍色的復古大褂,留着鬍子,看起來精明幹練。
元洲轉身在屋裏拿出三個杯子,一人倒了一杯涼茶,“涼茶祛暑。”
“說吧!所爲何事?”
元洲說話雖是對着譚詩,但話是給姜明夏和裴榕聽的。
姜明夏站起身,微微拂了一禮,“老先生,久聞老先生醫術高明,今日來訪確有事麻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