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能看出來,那傅組長似乎對姜姜有意思,雖然看向姜姜的眼神隱晦,但是她還能感覺得出來。
“姜姜,那我走了啊!”
許清雅依依不捨的張望着裴渝安,“小安安,姨姨走了哦,明兒再來看你。”
許清雅一步三回頭,剛走出幾米遠,她眼巴巴的看着姜明夏懷中的裴渝安,“姜姜,明早我來接你?”
姜明夏想到下午許清雅絮絮叨叨的說着工作,她道:“清雅,不用了,你多睡會兒吧!工作又忙又累,晚上來玩兒也行。”
許清雅一想到自己早上困不醒,還有輕微的起牀氣,只好回道:“那好吧!”
“那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許清雅揮揮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姜明夏家。
接下來的幾天,姜明夏跟着唐永安跑着9號記者會的流程,查詢着記者會主題的內容、背景和政策。
時間如流水,很快便來到了9號記者會。
姜明夏到洗手間整理着裝,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換上一身正裝。
黑色小西裝外套,修身裁剪,精緻翻領設計,簡約風格,淡雅清新,服飾打扮簡單大方。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今天雖然不是她進行翻譯,但是也需要坐在唐哥身邊,而不是在遠處觀望。
整理了一下頭髮便出去了,拐角口發現唐永安靠在牆壁上,似乎在等着什麼。
姜明夏走過去問道:“唐哥,是在等我嗎?”
唐永安擡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放輕鬆。”
“謝謝唐哥。”
姜明夏跟着唐永安來到了記者會現場。
現場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安排着,維持秩序,沒有絲毫的凌亂。
記者會的地點在新聞中心的會議大廳,地面鋪着紋路清晰的大理石,雪白的牆壁和天花板,臺下還擺滿着紅木椅子。
光線齊聚會場中心,整個會議室寬敞明亮。
漸漸地外國記者入席,發出細索的聲音,很快便有工作人員前去交流,聲音變得微小。
姜明夏看到這麼多的人,心裏不免得有些緊張。
唐永安注意到她的緊張,姜明夏的手指死死的扣住手中的記錄本,他輕聲道:“走吧!今天是我帶着你來,往後就是你自己了,放輕鬆,這種場面一回生,二回熟。”
姜明夏聞言點了點頭,“嗯嗯。”心裏不斷寬慰着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
姜明夏也經歷過各種演講,參與會議翻譯的,但是都不如今天來得震撼。
開會或者新聞發佈會,翻譯人員一般坐在主席位的最左邊,姜明夏坐在唐永安的左邊,今日她就是來學習感受一下氣氛,所有的壓力都在唐永安身上。
唐永安面上不露一絲緊張,反而一身輕鬆,他屬於臨場應變發揮能力強的那一類。
所有人員就位,目光灼灼的看着發言人。
發言人何鈞環顧了一週,輕微的點了點頭,他挪了挪面前的話筒,“今天的記者會議現在開始。”
等會兒該怎麼給他們難堪呢?
會議室最後一排的是攝像記者,攝像機有序的架在最後,鏡頭對準臺上的人。
何鈞將花了十分鐘將華國的經濟外交政策簡潔易懂的敘述了一遍,這將傳達到世界的每個角落。
會議採用的是交替翻譯,唐永安等何部長髮完言,亦步亦趨將他的話翻譯的又準確又快速。
姜明夏在一旁偷偷的掃了眼全場,他們的目光中心都在發言人何鈞和翻譯唐哥身上,兩人自信又從容。
輪到記者提問時間,果然m國的記者率先舉手發言。
mark拿過話筒,對於華國的對外經濟政策提出尖銳的問題。
mark眼神緊盯着何鈞,帶着腔調的英語,“我是m國日報記者,請問何部長,華方的經濟政策是否與國家的經濟體制相違背?對於華方國內經濟是否會有影響?”
“比如,與華國的計劃經濟。”
mark來之前可是做過攻略的,華國從七十年代末改革開放,步子邁得小,成效顯著,但是引來相關的麻煩。
麻煩還沒解決,又繼續擴大,這裏面能鑽的空子多了去了。
只要稍加引導,讓華國的國民不相信自己的政府,世界冷了這麼久,該熱鬧熱鬧了。
何鈞早就想到這些人會緊追着不放,揚起一抹淡笑,回道:“當然不會,我國在七十年代末對外開放,國際經濟貿易取得成效,也促進着國內的經濟增長……”
唐永安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空白的紙上速記,等何部長回答完,運用着良好的演講技巧,完整、準確的何部長的傳遞到每位記者耳中。
何鈞巧妙的化解難題,聽懂的mark臉色霎時難看,不過大庭廣衆之下也就變了一秒,很快掛上了笑容。
記者提問時間在二十分鐘左右,包括回答時間,mark一人就佔了三分之一,其他記者自然不悅的白了他一眼。
會議室裏不止有華國的敵對者,也有擁護者,接下來的提問的問題比較緩和。
最後一排的工作人員舉手示意着何鈞,何鈞會意,他道:“好了,今日的記者會到此結束,有興趣的記者朋友們,請持續關注。”
記者會一結束,記者們紛紛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離開了會場,不一會兒會場就剩工作人員打掃衛生。
後臺休息室裏。
唐永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放空着思緒,任由額上的細汗肆流。
姜明夏看到這一幕,走到另一邊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了唐永安,“唐哥,紙巾。”
唐永安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紙巾,伸手接過,胡亂的擦了擦,“哦,好,謝謝小姜。”
唐永安恢復了狀態,擡頭看向了姜明夏,淡笑道:“小姜,感覺如何?”
姜明夏:“臨場應變能力很重要。”
姜明夏這次深刻的明白了外交是一場看不見的硝煙,利益面前沒有絕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