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遇見afra之前只會一點點的日常交流華語,但是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直接報了華語班,如今也算得半個專家。
“afra,如果……如果你以後想回華國發展,我陪你。”
莫里斯不捨得讓他的姑娘傷心,反正他除了老師之外就孤家寡人一個。
afra嚥下口中的糕點,對着莫里斯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這時,服務員柳曼妮笑容得體地端着新鮮出爐的糕點走過來。
剛走到桌前,右腳踩到一顆圓珠子,腳一滑,柳曼妮的身體,歪七扭八努力維持身體平衡,她心裏只希望別搞砸這次的宴會。
afra嘴裏含着糕點,下意識的伸手拉住旁邊的服務員的衣服。
莫里斯注意力都在afra身上,見她出手,也下意識的伸出手在她身後護着。
有了身旁人的相助,柳曼妮保持住了平衡,“呼呼,嚇死人了,幸好沒事。”
剛感慨幸運的柳曼妮回過神來,盤子裏的糕點全灑在地上,身旁的好心人也沒逃過波及。
中式點心與西式甜品相結合,奶油等灑在了幫助她的那位女士身上。
她心咯噔一下,心道:完蛋了。
柳曼妮連忙彎腰鞠躬道歉,誠心誠意的道:“抱歉,女士,我會賠償您的。”
柳曼妮剛剛也在偏廳注視着這位女士動聽的演奏,潔白豐潤脖頸輕輕靠在小提琴上,微微閉上雙眼,右手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琴絃微微顫動着,動作是那麼優雅與高貴,閃閃發光,讓人豔羨。
但事故發生就是一瞬間,讓人措手不及。
她只希望這位女士原諒她的失誤。
姜明夏和許清雅見狀,連忙走上前,解釋道:“sorry……”
afra垂眸看了眼禮服下襬的奶油,提了提裙襬,退了幾步,遠離地上的髒污,用華語回答道:“沒事。”
她擡眸看了眼姜明夏,莫里斯擁住她,擔心的詢問:“afra,沒受傷吧?”
afra擡眸就對上了莫里斯擔憂的神情,她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
許清雅一怔,反應過來回道:“原來您會華語,真的很抱歉,我們這邊會賠償您的所有損失。”
“宴會還未結束,我帶您去換件衣服。”
許清雅每次參加宴會都會多備一套禮服,以防不時之需。
她和afra身材差不多,準備的禮服可以穿下。
afra這纔看向了許清雅,她微微點了點頭,“好。”
路過柳曼妮時,柳曼妮低着頭,摳着手,緊張的道:“真的很抱歉。”
afra低聲在她耳邊回道:“沒事。”
柳曼妮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場事故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afra跟着許清雅走入了隔壁的休息室,姜明夏則在事故現場處理。
莫里斯目光一直跟隨着afra,直到她消失在門口,這才收回視線。
姜明夏正指揮着其他服務員處理着地上的糕點。
姜明夏轉身循着聲音來源處,是afra身邊的那位男士,她禮貌的笑道:“先生,是在叫我嗎?”
莫里斯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選擇詢問這位影響他女友的女士。
他嘴角噙着笑,“對,女士你好!我叫莫里斯,是afra的未婚夫。”
“你好,我叫姜明夏,是華方的翻譯。”姜明夏伸出手禮貌的回道。
莫里斯高大的身軀往後退了兩步,“我知道你,翻譯不錯。姜女士,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諮詢一下。”
姜明夏:“莫里斯先生請講。”
“我想問一下,你認識afra嗎?”
莫里斯挺想直接問afra的,但他不想惹她今天不高興,只得想出從旁打聽的辦法。
他看得出來,afra以前受過傷,最有可能是情傷。
姜明夏被問的一愣,仔細回想起afra的面容,在記憶中比對,但很可惜,她並不認識這樣的音樂天才。
她搖了搖頭,“抱歉先生,我應該不認識你口中的afra。”
“這樣啊!”莫里斯有些失望,afra的傷心不是假的,應該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沒關係,很感謝姜女士的解答。”
afra重新進入宴會廳就看到這一幕,果然她的這位老同學輕易就能獲得別人的注意。
莫里斯感受到afra的目光,便不再與姜明夏多言,丟下一句失陪,匆匆趕往自家女友身邊。
他牽上她的手,“還好嗎?”
afra擡眸看着莫里斯,脣角勾出一抹微笑,“我沒事,就是一件小事,莫里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莫里斯確實對她很好,不過有時候他能讓自己感受到來自老父親的關愛。
afra深深地看了眼姜明夏,眼底劃過複雜之色,最終她還是走向了她。
“金南縣,姜明夏。”
姜明夏有些驚訝,她確實沒想到afra認識她,腦海裏確實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afra也是金南縣人嗎?”
afra沒有正面回答姜明夏,轉而道:“我能和你單獨聊聊。”
姜明夏也想知道afra是誰,點點頭:“好。”
兩人走到了餐對面的小沙發上,而許清雅、宴會負責人和莫里斯則在不遠處商談賠償事宜。
姜明夏剛坐下,就聽到afra的聲音。
afra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竟然忘了我。”
你都忘了我,何必顏杭哥哥呢。
姜明夏一頭霧水,“afra,我有些時候記憶力不太行,明說吧。”
afra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我的華國名字是顧豔紅,記起來了嗎?”
金南縣,顧豔紅。
姜明夏快速搜索着記憶,她突然一怔,“高中同學。”
準確來說就不到一週的高中同學,高三複讀時她插班進入應屆班級,有位女同學轉學離開了。
afra注意着姜明夏的表情,輕聲笑道:“想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