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裴榕暗道一聲不好,門外鐵定是與他爲敵的崽兒。
“裴哥哥,你去開門。”
“噢!”裴榕顫繞好吹風機,放進櫃子裏,這纔去開門。
一打開門,門外果然站着自家兒子,裴榕氣了兩句,“鼕鼕,爸爸媽媽要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裴渝安纔不管自家父親,抱着小枕頭從門縫裏溜進去,眼神鎖定自家母親,朝着她的方向撲過去。
“媽媽,鼕鼕來幫你按摩啦!”裴渝安噠噠的邁着小短腿朝着姜明夏跑去。
裴榕關門回來就看到母慈子孝的場面,心不由得一軟。
最後演變成爲父子倆爲姜明夏按摩。
第二天一早,裴榕在桌上留了封信就匆匆趕回隊裏。
姜明夏大腦按照生物鐘甦醒過來,有點困頓的睜開眼睛,眼角沁出一滴淚珠滑落到被子上,睫毛輕輕地顫動着,她捂着嘴打了個哈欠。
姜明夏很快就清醒過來,扭頭一看,果然裴哥哥已經走了,失落的心情涌上心頭。
當看到被窩裏的一小團,微張着小嘴,眼睛緊閉,小臉紅撲撲的,微微彎着嘴角,讓人覺得是在做了一個美夢。
姜明夏空落落的心立馬被填滿了,真想不上班就陪着兒子。
她給兒子掖了掖被角,輕輕地起身下牀去洗漱間洗漱。
洗漱完,走到梳妝檯上放着一封信,姜明夏打開裴榕寫的信。
裴哥哥前半部分是關於家中事情,後半部分全是關於她的,而且還有甜蜜情話。
姜明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羞紅。
她也記不清從何時起裴哥哥在信中大膽的表達愛意,說着愜語的情話。
姜明夏整整齊齊的疊放回信封,放進了梳妝檯下的櫃子裏。
簡短的用過早飯,姜明夏挎着小包,看着坐在沙發上鉤織着毛衣的裴媽,“媽,鼕鼕還在睡,等會兒我不在了恐怕剛睡醒會哭鬧,麻煩媽看一下。”
“好嘞,夏夏,別擔心,等會兒我去看看。”
“謝謝媽!”
“謝啥謝,一家人不存在。”
姜明夏安心的走出去上班,今生能遇上這麼好的一家人真的挺幸運的。
姜明夏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裏已經有人了。
姜明夏一進門,駱文彬興奮的打着招呼,“姜組長,早。”
姜明夏有點詫異,表情有點怪異的看着他,“駱文彬,今天怎麼這麼早?”
駱文彬回道:“有點興奮,第一次遇上這種場合。”
五點一刻的時鐘一響,駱文彬就醒了,草草的吃了早飯,去約好的理髮店新理了髮型,還打了髮膠,看起來一定帥極了。
在姜明夏眼中一點都不帥,駱文彬的精神狀態不錯,但外在有一點點不協調。
姜明夏思忖了一會兒,擡起頭委婉的道:“呃……駱文彬其實不用這麼過於莊重,有點喧賓奪主了。”
一聽姜組長的評價,駱文彬就像根蔫了草,耷拉着腦袋,“啊?”
“姜組長,不好看嗎?”
姜明夏看着駱文彬的腦袋塗滿了髮膠,一整個油光水滑的,看起來讓人不太適應。
駱文彬呼出一口氣,“好吧!”
“以後你遇上的場面比這還大,放平心態啦!”
“我知道了,姜組長。”
說完駱文彬就離開了辦公室,走到洗手檯洗掉了腦袋上的髮膠。
姜明夏看着駱文彬的緊張狀態,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唐哥第一次帶她上臺的情景。
當初的自己面上不顯露情緒,但桌下不斷抖腿暴露了自己的心境。
幸好唐哥上場前與上場後的談心談話,不斷讓她放鬆達到最佳狀態。
駱文彬頭髮半乾走了進來正好撞上了許清雅。
許清雅看着駱文彬微溼的頭髮,“正好找你,放寬心,到時候會有人在旁邊協助你的。”
駱文彬心裏有點小尷尬,“沒有,清雅姐。”
許清雅哪能不知道新人的反應,都是從新人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爲了照顧着駱文彬的心情,她順着他的話道:“行,先跟我過來。”
駱文彬跟着許清雅走到她的辦公位上,路過時他下意識瞥了眼姜明夏。
許清雅抽出了今天會議主題遞給了駱文彬,“好了,內容差不多就是文件上寫的這些,但是如果實時形勢變化大,它也不一定準,你可以和季裕交流交流。”
“季裕。”
她朝着季裕招招手,季裕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過來。
“清雅姐。”
許清雅看了看季裕,又看了看駱文彬,“季裕,你今天帶一下駱文彬。”
季裕用餘光打量了一下駱文彬,點了點頭,“好。”
許清雅打發兩人離開後,繼續埋頭工作,果然工作是永遠幹不完的。
駱文彬環視着辦公室,所有人都在安靜的工作,他壓低着聲音對着季裕道:“我們去602吧。”
季裕點了點頭,“行。”
他也不想打擾辦公室裏的其他人,跟着駱文彬離開了辦公室。
駱文彬一抓住別人空閒的機會,他就上去虛心求教,而辦公室的人也盡心的幫助,他真的很喜歡a組的氣氛。
下午休息完,姜明夏和許清雅跟在季裕和駱文彬身後,說到底還是不放心。
會議廳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佈置着場地,調試着設備。
駱文彬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出神,他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站在這種神聖的場地。
他聽到最多的評價就是混子,不學無術的廢物,只會靠父親的爛泥。
這一切的一切已經離他而去。
季裕想了想,他道:“文彬,別緊張,在場上注意力放在發言人身上。”
季裕的聲音讓駱文彬迴歸了現實,他側目看着季裕。
季裕高高瘦瘦的,皮膚白皙,若放在以前他一定不屑與這種人打交道。
經過上午的溝通,駱文彬改變了自己的原本的看法,在a組的人個個都不是能夠輕視的人。
他點了點頭,“好。”
秒針轉動到12,剛到三點便會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