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榕看着姜明夏擡起頭,眼裏強忍住嬌羞,直視着他。
旁邊的人看好戲的催促道:“快說呀!別耽誤了良辰吉日。”
“對啊!對啊!新郎官。”
“……”
裴榕咳了兩聲,雙目含情,凝望着姜明夏,“夏夏,我喜歡你,我愛你,往後定不會負你。”
裴榕這溫柔又直接的告白,姜明夏耳朵尖發燙,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她輕輕地點頭,“我自是信你。”
現場爆發出響亮的掌聲和笑聲,這年頭講究的還是含蓄美。
姜令美聽到了滿意的承諾,上前笑道:“姐夫。”
裴榕聽到夏夏孃家的人承認了他,,示意身後的伴郎給了紅包。
姜令美接了紅包,下意識摩挲了一下紅包,垂眸一看,紅包的外殼精美,拿在手中的分量也不輕,婆家人也是做足了功課。
“祝願姜姐姐和姐夫,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接下來的流程找婚鞋接走新娘,裴榕觀察四周,注意幾位伴娘尤其是紅着眼死死抱着夏夏,瞪着他的姜景同。
稍微一看便看出了破綻,不到兩分鐘裴榕就在房間的小角落找出了婚鞋。
他親手爲夏夏穿上婚鞋,捧着穿好的腳傻傻的笑着,“夏夏。”
人羣之中不知是誰大聲喊道:“新郎官別耽誤吉時。”
裴榕這才放下了姜明夏的腳。
姜明夏沒有親哥,姜家這方讓親近的堂哥背出門。
姜茂勳就是被選出來的,他特別高興能夠背這位漂亮又有實力的堂妹出門。
他揹着姜明夏出了門,走進了幽深的小巷道,巷道兩邊處理的乾乾淨淨,每隔一米貼上紅色的喜字。
大部分人都跑去看新娘上車,而趁着空隙,裴榕在客廳裏找到姜家父母。
客廳裏只剩廖廖幾人陪着姜家父母,看到新郎官進來,示意着姜家父母。
姜媽扭頭一看,竟是裴榕,他站起身,“裴榕,怎麼了?”
這裏的習俗父母並不能送親,姜媽姜爸在門口看着女兒出門雖是喜悅,但更多的是不捨。
裴榕看着二老,“媽,爸。”
他直接跪下給姜爸姜媽磕了三個頭。
“我會好好對夏夏的。”
堅定有力的承諾在姜爸耳邊響起,但他身爲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他語重心長的叮囑道:“裴榕,若是有一天你欺負了夏夏,我一定會把夏夏帶回家。”
裴榕對着姜爸敬禮,“爸,我永遠不會。”
這麼一會兒,姜明夏已經被送到了巷口,裴榕計算着時間拜離了姜家父母。
巷口右側停放着輛車,爲首的是一輛吉普車。
前來觀禮的街坊鄰居紛紛咂舌,好氣派!這年頭能借來這麼多氣派的小汽車,多漲面子。
有人悄悄地數了一遍,十輛,十全十美。
縣長女兒結婚也才八輛車,新郎官身體有點問題,但又不影響生活,裴家不簡單。
姜明夏坐上了車,敏銳的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不同於其他人看熱鬧,也不同於弟弟姜景同依依不捨。
裴榕匆忙趕到,此時還在爲新娘送嫁妝入車。
“夏夏。”
姜明夏看着窗外的裴榕,“裴哥哥,你去哪兒?”
下一秒,裴榕坐上車,牽住了她的手,寵溺一笑,“沒事。”
不多時,氣派的禮車駛離了巷口,去往新的家庭。
傅思歸一直凝望着車隊,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出嫁,他鬆了一口氣,心裏默默祝福着。
車隊一到裴家,裴家管事的人立馬喚人放起鞭炮,熱熱鬧鬧的迎新娘進門。
裴榕也事先打了招呼,不準爲難他的夏夏,所以抱着夏夏下車、進門並沒有受到惡作劇。
姜明夏坐在紅色大牀上,四處張望着新房,房間的佈置特別合她的心意。
方婉提着籃子敲了敲門,“咳咳,弟妹。”
這時候的新房並沒有什麼人,都在院子裏喫菜喝酒。
姜明夏收回視線,朝着門口看去,“大嫂,快進來。”
方婉心中雖存了小心思,但她也分得輕重,勾起嘴角,“嗯,弟妹,餓了吧!給你送喫的。”
“謝謝大嫂。”
房間裏的小桌子擺好了飯菜,香味飄進了她的鼻子裏,肚子裏的饞蟲勾出來了。
早上米粒未進,姜明夏早就餓了,小口的喫着。
夜晚,裴榕迷迷瞪瞪,左右搖晃的推開了門。
姜明夏本來提着的心,看到裴榕這幅模樣鬆懈下來。
她連忙下牀扶住他,“擔憂地問道:裴哥哥,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這是幾?”
裴榕眼前出現了兩根粉嫩的手指,他反過頭來圈住了她,“我沒有醉,今日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怎麼可以讓那些人破壞掉。”
領了證,裴榕並沒有碰姜明夏,他一直期待着花燭夜。
裴榕溫熱的吐息縈繞在她耳邊,脖頸到臉頰染上紅意。
姜明夏已經卸了大部分的妝容,裴榕清晰可見她最真實的反應。
燭火在不停的跳動,姜明夏的心也跟隨着跳動,好似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咳咳。”姜明夏咳了兩聲,掙脫了裴榕的懷抱。
她強忍住羞意,捏着衣服下襬,“先去洗漱。”
裴榕:“嗯。”
裴榕簡單的衝了澡,端着熱水給她洗臉洗腳。
一切準備完畢,兩人坐在牀的一側,靜默着都在等着對方的動作。
按捺不住的裴榕率先行動,右手貼着牀摸上了姜明夏的手。
“夏夏,天晚了,我們休息吧!”說完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嗯。”姜明夏聲如蚊蠅,裴榕仍能聽見,得到迴應的他,一激動脖子都紅了。
姜明夏羞意不斷冒出,紅着臉,讓她都不能直視,在她視野只看到裴榕的胸口。
關上燈,只剩下桌上的喜燭噼裏啪啦的燃着。
兩人的身影照應在牆壁上,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