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凱對面前這位老人還真是生氣不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李文凱看見老人家看着自己，李文凱裝作盯着手錶看了一下。
一般客人見到主人看手錶這個動作就知道是要催促客人，是離開的時候了。
可是老人家完全不當回事，好像不知道似的。
“哈——”李文凱打了個哈欠，“剛剛從美國飛回來，生物鐘還沒倒過來。”李文凱說道。
這樣還不走？
“孩子的事情我也難過，可是，現在你把單位的設備砸也砸了，氣總該出了吧，那幾臺數控機牀現在壞了，無法工作，整個生產都停了，你看……這事怎麼辦？”
“涼拌。”李文凱看着對方懟了一句，“我自己花錢還不行嗎，我砸自己的東西還不行，對了，上將你們那些黃金的錢，先後購買了發動機技術，摩托車技術跟兩種產品的整套生產設備，再加上後來的9臺數控機牀，還有60萬塊錢，算上這兩臺，總共83萬吧，呆會我找時間我還給你們，這事，以後誰愛幹誰幹，我是不幹了。”其實李文凱也不知道剩下多少，不過也差不多這個價。
“聽說你喜歡古董，特別是瓷器，我特意讓人找了幾個，都是好東西，還開了單據，也有個出處。”老人說完，身後的工作人員提着三個盒子放在桌子上。
“您老可別想賄賂我，沒戲。”李文凱無視地說道，“我喜歡古董我自己會找，外面多的是現在。”自己可有1800萬美金，到時候到國營商店的古董店裏買，什麼時代的沒有，還保證真品。
“我用得着賄賂你嗎，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你這一趟去美國，可是賺了不少錢，2500萬美元呀”老人家想着李文凱說道。
見到李文凱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老人家說道：“別這麼看着我，沒有人知道，美國人更不知道，我是得知你花了100美元投個廣告，後來讓人打聽，知道你在那邊其間，附近一家銀行發生了盜竊桉，查不到人，損失了2500萬美元，我就猜到是你，你有這個能力。”老人家是誰，一看李文凱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呃咳！
李文凱發現自己喉嚨很乾。
好在不是美國人，不然自己就回不來了。
果然是幹過革命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己這點技量，人家一看就猜出個大概。
聽到李文凱的表現老人家微笑着說道：“還有2400萬美元，現在組織最缺外匯的時候，交出來吧。”
“沒……沒有，你想錯了，我哪有這麼厲害，我那100萬美元是撿的。”
“別搞錯了，是你們應該給我100萬美元，不是我給你們2400萬美元，別搞錯了。”李文凱正視對方，裝作很冷靜的樣子，“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不會白要你的，大不了，組織跟你換就是了，都換成rmb，這下好了吧？”老人家說道。
“這個……我忘記了，好像真的撿到2500萬美元，不過花了不少，現在只剩下1600萬了，我在那邊投資一個電影，花了幾百萬美元，是我自己寫的劇本。”於是李文凱把《終結者》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了，跟暴走幫交情的事情可沒說。
“什麼！”老人一聽站了起來，“真是兒買爺田心不疼呀，什麼電影要花800萬美元？”
“人家拍電影跟咱們不一樣，演員的工資可不少，特別是後期的製作，需要大量的剪輯特效，這些都是要花錢的，800萬還不夠呢，電影你不懂，跟咱們國內不同。”李文凱說道，看着對方反駁說道：“不要拉倒，我還不想給呢。”
這是算是意外收穫，不要白不要。
“行，我去哪裏換？”李文凱問道。
接着雙方談了具有的操作方法。
“鯤鵬摩托車廠那邊你還是要幹，你們部長向我反饋過，說一定要留下你，不能給其他部挖走了。”
“就他？”李文凱現在對5機部的這些領導沒什麼好感，“黃鼠狼給雞拜年，他這麼好心？”
“李開山同志這段時間都在h省紅光廠那邊跟鬍子貝雷帽駱駝談了一筆500輛重卡的生意沒在燕京，他這前天才回來，聽說了你的事，你馬上就向上面彙報，要求徹查此事，我知道孩子出了這樣的事，你現在對5機部的領導沒什麼好感，可是也不能一棍子打倒一片吧。”
“我們的大部分同志還是好同志的，都是久經考驗的好同志。”
“反正我不會回去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做個閒散人員喫喝等死。”
“那單位那兩臺機牀，你不修一修，多好的東西，你生氣也不能把設備撒氣呀，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還是你出馬。”
“不幹，不是還有7臺嗎，你們不會調過來呀，再說我也不會修，又不是汽車，這是高科技的東西，特別是電腦主板，我可沒這麼厲害會修電腦主板。”再說我也沒有光刻機呀。
“真的不會？”
“真的不會。”
“那這樣吧，損壞的這兩臺就交給科研部門當研究用，再從其他單位調過來，不過鯤鵬摩托車廠可離不開你。”老人家說道。
“別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我不稀罕。”李文凱說道。
“你先別拒絕，聽我把話說道嘛。”老人家說道，“現在像你這樣懂經濟又有技術的幹部，可不多，你的出身又特殊，幾十年的差異，你知道未來的走向，從鯤鵬摩托車廠跟紅光廠的成功桉例就能看出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領導幹部。”
“火車跑得已，全憑車頭帶，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只有在你的領導下，鯤鵬摩托車廠才走得更遠，你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工廠倒閉，這麼多的工人沒飯喫吧，你們是無辜的。”
“停停！”李文凱說道。
火車跑得已，全憑車頭帶？
這臺詞我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李文凱看到時間也不早了，老人家還沒有回去的打算，看來不答應是不行了，於是鬆口說道：“要我答應也行，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只要是合法合理的，組織一定答應你。”
“第一，一命賠一命，請雅雅回去加班的主謀，我要親手槍斃了他，爲我那還沒見過一面的孩子報仇，別找個死囚來湖弄我。”
“第二，此次參與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雙開查辦，想讓我回去鯤鵬摩托車廠上班也行，一把手我來當，以後在單位我一個人說了算，鯤鵬摩托車廠的領導班子全部換掉，我不想再見到他們，我要入股鯤鵬摩托車廠，佔30的股份，多少錢，你們給我個合理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