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華清回到公司,把相片傳到自己的手提上,然後打開投影儀放大出來。
明宣德青花龍紋海浪大盤、北宋汝窯青釉膽式瓶,先打開的是北宋汝窯青釉膽式瓶。
不久,公司請的三個顧問70歲的何高明,68歲的許開雲跟75歲的靳正志。
這些人都是業內著名的古董鑑定專家,公司花了高薪聘請的技術顧問。
平時一般很少來公司,有重要的拍品要鑑定的時候纔過來。
3人開着車,很快來到了公司會議室,見到胡華清早就等在那裏了。
“匆匆把三位叫來,實在是事情緊急……”胡華清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現在只有用戶傳過來的相片,你們幾位先掌掌眼,如果沒有問題,咱們再馬上上門親自鑑定。”
“胡經理,不必見外,我們這也是份內之事。”何高明戴上老花鏡看了起來,其後客氣地看着其他兩位,“那我就先獻醜了?”
“何老,你是瓷器方面的專家,你先看。”年紀最大的靳正志說道。
何高明看得非常仔細,不斷地放大。
“這麼大品相保存得這麼好的明青花,從器形跟花紋的款式來看,這是明宣德青花龍紋海浪大盤,這麼大尺寸的藏品,實在是太難得了,而且從落款來看,這是官窯的沒錯。”靳正志分析說道。
何高明也說道:“現在從相片來看,一切都正常,不過具體還得親自現場看纔行,相片不能代表真品,你知道,現在相片可以修改的,不能作爲最終的鑑定結果。”
3個先看了明宣德青花龍紋海浪大盤。
“還有更好的。”胡華清接着打開了最珍貴的北宋汝窯青釉膽式瓶。
瓶子如一個倒着放水滴而得名。
“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寶貝出現了,看看這瓶身的開裂,多漂亮,這是汝窯跟哥窯的特徵之一。”靳正志看到相片當中的拍品,站了起來,來到投影儀前拿着放大鏡看得更仔細,“這瓶口緣,緣薄釉處露出灰黑泛紫。這是由於施有乳濁性厚釉,口緣處釉層較薄,泛出比黑胎稍淺的紫色,整個器形來看都是那個時代的特徵一致,具有挺拔秀麗的美感,太漂亮了。”
三個一致認爲從目前判斷兩個藏品是真品,不過最後怎麼樣,還得最後現場看實物。
“這東西現在在哪,我們現場想看看,十幾年了沒有出現這種等級的寶貝。”何高明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巴不得現在就出現在現場。
這些年收藏熱,像這樣高水準的藏品不是在博物館就是在私人收藏家的手裏,大家都當成傳家寶收藏,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他們自打來到公司以來,像這樣如此高水冷的東西,還是頭一次而且一次就兩件。
“好,那我現在跟客戶取得聯繫,咱們一起上門看看。”胡華清得到了三個顧問的意見,拿起手機撥通了龔明輝的微信語音。
“龔老,我是胡華清,客戶如果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想過去看看,再定合同,你看怎麼樣?”胡華清問道。
“可以,你先過來花城,二沙島……”龔明輝說道,接着把位置共享發到對方微信裏面。
“好,位置收到了,我們現在就起程,再見。”胡華清說完跟對方客氣一番,掛掉了電話,然後打電話讓公司的祕書馬上給四人購買最快的航班。
“幾位請看。”李文凱把4人請了進來,然後指着桌上的放着的明宣德青花龍紋海浪大盤跟北宋汝窯青釉膽式瓶說客。
“謝謝李先生,沒有想到李英雄還是個收藏家,這……這也太多了些,特別是這個屏風。”胡華清被客廳中的六扇紫檀鑲玉的屏風吸引住了,“許老你對明清傢俱比較有研究,你看看。”
許開雲正在查看架子上的其他東西,走過來圍着轉,邊看邊嘖嘖感嘆,“難得的珍品,這是種款式來看,應該是明朝時候的東西,而且是當時位置比較高的人家的東西,而且這是紫檀鑲玉的屏風,難得的是這每一塊玉上面的花紋都是非常有講究,你瞧瞧這花紋,每一塊都是像水墨畫,這可是自然形成的,這纔是非常難得的,不知道從多少塊好玉里百才選了這麼六塊,難得的珍品呀,別的不說,單單就這六塊美玉就上億。”
“可不,現在像這樣的種水老玉,可是珍寶,而且這每一塊這麼大,再加上紫檀,還有這上面的歷史文化,沒有兩億拿不下來。”靳正志也說道。
“李先生,你這塊屏風”
“別想了。”李文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沒等對方說完,直接拒絕。
“好吧,是我們貪心了,能夠親眼見一見開開眼界已經知足了。”胡華清點頭說道。
古董收藏最講究的是閱歷,說穿了就是看的真品多了,就自然而然地看出來。
你不是讓一個文盲在故宮博物院裏面每天看,不出幾年也能看出些道道來。
如果能夠親眼看看這麼多高水平的真品,已經非常不錯的機會了。
“麻煩三位了。”胡華清說道。
接着何高明他們三位拿出放大鏡仔細地看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後。
三人一致認爲是真品無疑。
“李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對這兩樣藏品的來歷進行考查,這是行內的規矩,我們公司作爲一家正規的拍賣公司,不會接手那些來路不明的東西,不然就是犯法。”胡華清看着李文凱客氣地說道,“請你理解。”
“理解。”這事李文凱早就準備好了。
當初在那邊大費周折讓相關管理機構登記造冊留檔爲的是什麼,不就爲了今天嗎?
具體的藉口李文凱也是跟老人家商量好的。
於是說道:“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至於這些藏品的來歷,是我太祖父當年出資支持了鴻君,建國後,組織作爲獎勵獎給我祖父的……”李文凱把當初跟老人商量好的話了出來。
“哦,原來李先生的祖先也是一個大善人,敬佩敬佩,不過能有證明的話是最好。”現在的古董收藏,什麼樣的藉口他沒聽過?
比這更離譜的藉口還有呢。
一切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扯蛋。
“證據有,我祖父當年還留着一本小冊子,你們等會,我上去拿。”李文凱假裝上樓,不久拿出之前讓故宮博物院的專家門登記的小冊子拿了出來,“這是個小冊子就是證明,我祖父說,在國家革命歷史檔案館裏面還有留底,你們可以的話,可以查查。”李文凱把冊子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