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腥味吃盡,血液裏竟騰起從未有過的熱烈,或許男人天生是嗜血的動物。
“好了好了,酸酸鑽鑽地痛死了……別來叫我痛……”她推着他抗議。
身爲帝王,必須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用堅固的防禦抵擋外人看穿。
可如今他用最真摯地眼睛望着她,低笑地拱她,“就想叫你痛怎麼辦。”
“拿你沒辦法……”她坐在他膝頭不安的動了動,雙手捧住他的臉,如他所願咬上他的嘴脣,像哄孩子一般地道。
這樣被人哄着,他心裏難受又高興,動情之下彷彿全忘了平日的風流手段,只知前進不知退後,與她的小舌抵死相纏,將她口腔裏溫馥的氣息一一掃蕩,吮吸着如花脣瓣裏蘊出的脈脈溫情,無所顧忌。
過了許久,兩人的脣舌才分開。
皇帝呼吸發燙,額頭抵着她,不時輕啄一下。
房間裏的氣氛愈發的溫馨溫情。
雲露高興時笑嘻嘻躲兩三下,被他纏煩了就一額頭頂過去,板着臉訓斥:“不許胡鬧!”
直聽得皇帝哭笑不得。
“你喲。”
他愛憐地望她。
她臉頰浮起緋紅的雲朵,很氣惱煩人般地嗆他,“我什麼我!?”
“朕就是好奇,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能折騰人的小東西。
時而像貓,時而像狗……”
他不緊不慢地說着,眼見她的小拳頭又要捶下來,忙是感慨,“時而又像一朵解語花,哎——”
雲露一時憤怒,一時羞惱,一時偷笑,一時又疑惑。
嘆什麼氣。”
“高興,高興。”
他撫摸着她紅潤地小臉蛋兒,笑嘆了句,“就是想着,一刻也離不了你,可怎麼是好。”
“一刻也離不了我?”
她歪着頭,眼神輕飄飄地落在某一處,仿若天真地詢問。
可惜人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不想起身,就只慢慢將小腳伸過去,與方纔踹他的動作並無二致,不過這次只是稍稍用腳尖給他揉了揉。
——她有點喜歡上這個動作了,嗯,說的是擡腳踢他。
感嘆道:“確實一刻也離不了我。”
“小東西,促狹鬼!”
皇帝懶笑捉住她雪白的足尖,。
雲露懵懂了一下,覺得有點了解他的想法,就沒有強求。
反正憋着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沒心沒肺地想道。
皇帝豈能不知她腦袋裏的想法?
見她嘴兒一撇,小肩膀微聳,便知這小東西又起了不知好歹的念頭。
他似惱非惱,就乾脆去撓她的腳底心兒,轉移注意力好平復體內的情潮,也能報復她一回。
若然不是沒了力氣,她當即就要笑滾過去,因使不上力,才只蜷起顫着身子,拼命地把腳抽回來。
皇帝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腳心,想起蜂蜜抹角的那招,忽而靈光一閃多了個主意。
再看向小貓兒的時候就多了幾分不懷好意。
不急,遲早把她欠的債給要回來。
雲露只覺他目光突然猶如山野餓狼,發出幽幽的光芒,整個人猛地一抖,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