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其他正在翻找的人也停下來,朝那邊跑過去。

    林晚謠更是迫不及待。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讓丫鬟扶着,自己就一瘸一拐地挪過去。

    見手下將稻草人拿出來,她眼中迅速閃過精光。

    虞滄也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去。

    看見人手裏拿着的東西,她只是略略挑眉,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盧音走過來,只一眼就看明白那是什麼東西,轉身要給虞滄一個耳光。

    好在虞滄雖然被人架住,但反應沒有變得遲鈍,所以在她出手的同時,她就已經側頭躲開。

    盧音並未得逞。

    “你——你還敢躲!”

    “盧音姑姑,你也看到了,我早就說這個院子有問題,現在證據確鑿,請姑姑一定救救殿下!”林晚謠泫然欲泣。

    說着,又好像要站不穩。

    她那麼溫柔善良,弱柳扶風,又一心爲慕江寒着想。

    誰看了都要心疼。

    虞滄翻了個白眼。

    盧音雖然對她還有芥蒂,但看她做到這個份上,臉上也微微有些動容。

    她看向一臉漠然的虞滄,怒道:“虞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不就一個普通的草人嗎,我不明白你們用來問罪的依據是什麼,難道是覺得這個草人長得像慕江寒?”

    “虞滄!你好大的膽子!”

    盧音對她忍無可忍。

    林晚謠也沒想到,這蠢貨會這麼作死。

    “姑姑給你留幾分薄面,你居然還想狡辯,這種是專門用來詛咒人厭勝之術,沒想到殿下如此厚待你,你卻背地裏做出這種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她聲淚俱下地質問。

    盧音不說話。

    但在對方說到“厭勝之術”的時候,她那張嚴肅的臉陰沉得幾乎滴水。

    “虞氏陰險歹毒,蛇蠍心腸,不配爲燕王妃,來人,將她押進地牢,大刑伺候!”盧音下了命令。

    她說的每個字,都充滿了對虞滄的痛恨。

    旁邊的人,都對她言聽計從。

    林晚謠見狀,也終於鬆一口氣。

    眼看着虞滄要被人帶走,她餘光掃到不遠處的屋子,同樣也想起那個可惡的小鬼,眼底浮現出一絲惡毒。

    “姑姑,還有一件事,我不是很確定,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

    但實際上,她也沒等盧音回答好或者不好,就繼續道:“那個孩子……雖然殿下不願承認,但我聽說,在早在虞氏嫁進王府的時候,就已經珠胎暗結,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殿下親出,恐怕還說不準。”

    “你說什麼?!”

    盧音滿臉不可置信。

    之前慕江寒說起那孩子的時候,分明是承認那是自己骨肉的意思,她怎會想到,還有這麼一茬。

    那這麼說起來,這些年京中一直不知道燕王府有嫡子一事,也是因爲這個?!

    瘋了。

    這簡直瘋了!

    “豈有此理!虞氏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我看也不用押下去了,就在這裏用刑!我倒要看看,那個究竟是哪個姦夫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