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醫術就是地位。
對他們來說,跟她作對,就是跟百草谷爲敵,以後有什麼疑難雜症,都別想再有治好的一天。
她有百草谷弟子的身份,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虞滄不能把她怎麼樣。
以前是她魔怔了,忘記這一點,現在有高人提點,她也有了底氣。
“殿下……”
川流這下完全懵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他私心並不希望虞滄被扣上什麼罪名,但這件事關乎燕王,馬虎不得,所以他只能手足無措地看着輪椅上的男人,等他發號施令。
但這個人就是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
氣氛都劍拔弩張到這種地步了,他居然還懶洋洋地撐着頭,冷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川流人都麻了。
“百草谷親傳弟子,果然了不起,就算是個庸醫,也能靠着這個名頭,繼續招搖撞騙。”虞滄懶洋洋開口。
她看起來不是很害怕。
甚至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林晚謠臉都綠了。
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繼續看向燕王,道:“殿下真要爲了這麼一個粗鄙女子,跟整個百草谷爲敵嗎?”
“你能代表百草谷嗎?”
虞滄的聲音飄過來。
跟之前的悠閒散漫不同,似乎隱隱多出來一分冷意。
林晚謠被這股氣勢震懾住,稍微縮了下肩膀。
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實際根本沒有本事跟整個百草谷爲敵。
想到這裏,她鼻腔裏傳出一聲冷笑。
“我有《本草綱》,又是百草谷主親傳弟子,爲何不能代表?倒是你,無名無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蠱惑殿下,讓他對你深信不疑。
“但我總能揭穿你的真面目,讓殿下知道,只有我纔是真正爲他着想,能治好他宿疾的人!”
她說着,胸膛也開始劇烈起伏,好像對虞滄深惡痛絕。
而那個身陷恨意中的人,這次沒有反駁。
慕江寒側臉看她一眼。
只見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手裏的燒火棍,轉而用手指着下巴,頂着半邊臉上的胎記,似乎真的很認真地在思考什麼。
他忍不住挑眉。
他還以爲,這個粗魯的女人又要選擇用以暴制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雖然之前說過不要讓他出手,但下意識的,他還是想了一下如果對方真的直接把人弄死了,該怎麼善後。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不如這樣,給我幾天時間,我可以來證明我的醫術和藥都沒有問題。”虞滄想了半天,終於開口。
慕江寒:?
這個情況不太對勁。
有那麼一剎那,他甚至懷疑這女人昨天晚上撞到腦子了,所以顯得現在行爲不太正常。
“你說什麼?”
“殿下不要用這種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是想永絕後患,殿下不如給我幾天時間,我好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要多久。”
“唔,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