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慕江寒也是要跟着一起回來的。
但在半路上,他的心腹忽然急匆匆出現,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具體說了什麼並不清楚,但慕江寒在聽完之後,臉色明顯變了。
虞滄不想去觸黴頭,連問都沒問是什麼事,就提出先帶着虞小團回去。
不過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臉色似乎更差了。
虞滄覺得,能影響他心情的,肯定是至關重要的大事。
到時候火山爆發,殃及池魚。
所有人都要倒黴。
想到這裏,她直接從他懷裏抱走虞小團,快速消失在他面前。
看那矯健的動作和身姿,當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川流:……
“殿下,王妃這是——”
“別理她。”慕江寒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整天一驚一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先去處理要事。”
“誒,好嘞。”
川流利落地應承。
推着他走了兩步,纔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來道:“殿下,那您的午膳——”
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
川流作爲一個忠誠的侍衛,得力的心腹,對於自家殿下的飲食起居,都是要操一百二十個心的。
但他真誠的提問激怒了慕江寒。
原因不明。
“這種事都還要本王親自下令,廚房是拿來幹什麼的?!”
“啊……這,可是,您不久之前不是還下令,說不用廚房做了嗎?”川流作爲一個腦子不怎麼好使的憨憨,非常堅定地在死亡的邊緣反覆橫跳。
慕江寒:……
真不知道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遇到這一個個不省心的!
“不吃了!”他怒道。
“啊?”
“自己去刑堂領罰,夜樓,你推本王去議事廳。”
“是!”
名叫夜樓的心腹比川流更有眼力勁。
更關鍵的是,人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
不該問的不要亂問。
免得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爲了防止川流那個傻貨真的自己把自己玩死,他沒有留給他一絲繼續作死的機會,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推着慕江寒離開。
而這一幕,虞滄是沒看到的。
她帶着虞小團回了院子,就去廚房準備做飯。
這一趟去得太虧,銀子還沒有要到手,又被盧音攔住,差點就要涼涼。
“可能是我今天一口氣賺了太多錢,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整出這些幺蛾子,算了算了,我接下來幾天還是不出門了,就在院子裏待着,好好種藥保平安。”
虞滄一邊切菜,一邊心有餘悸地道。
虞小團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很乖地沒有去搗亂。
因爲虞滄說過,做飯的時候很危險,他還沒有到可以學做飯的年紀,不能過去搗亂。
聽到虞滄的抱怨,虞小團也猜到她在擔心什麼事。
他踢踏着小胖腿,道:“滄滄,我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我跟那個燕王長得一點也不像,要不你用蠱蟲幫我易容吧,把我弄成跟他差不多的樣子,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