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警惕着某些人安分不下去,沒過多久就要作妖,所以抓緊時間休息,準備接下來的大戰。

    但奇怪的是,那天之後,王府安生的很。

    並沒有發生她預想之中的混亂。

    她甚至美美睡到了半夜,才被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虞小團搖醒。

    她給虞小團下了碗麪。

    第二天,川流過來告訴她,一切已經按照她的吩咐去辦了。

    盧音聽說消息後,確實第一時間要去探望。

    但他隱晦又堅定地表示了他們家殿下這個病的“不方便”。

    盧音雖然沒嫁過人,但畢竟是跟着王賢妃這麼多年的老宮女,這方面的事情,她還是知道。

    所以在得知燕王是因爲這種事情臥牀之後,她臉上經過了多種顏色變化,才終於平復下來。

    “王妃知道盧音姑姑說了什麼嗎?她說,要讓殿下靜養,還希望他能保重身體,注意節制。”

    川流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在笑的。

    不過並不是幸災樂禍,而是覺得虞滄的辦法的確有用。

    解決了盧音,他們再要防備的,就只剩下宸王府的人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消息放出去的時候,我就很警惕宸王府的人回找上門來,但這都大半天過去了,他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是盧音姑姑已經將病因告訴了他們?”

    川流覺得很疑惑。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這麼隱晦的事情,盧音肯定不會到處亂說。

    他彙報這件事的時候,虞滄正在桌邊捯飭藥材。

    聽說高嶽半夜恢復了意識,可見那小子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但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

    她要調整一部分傷藥的用量,儘可能讓他儘快恢復。

    川流看她忙得起勁,對自己認真稟報的“重要消息”,彷彿根本不在意一般。

    “王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屬下說的話?”他有些不滿。

    而且這些不滿也都體現到了語氣中。

    “我當然有在聽,而且也在想辦法。”

    “辦法?”

    “你也說了,那宸王根本就是個狐狸,而狐狸沒有在第一時間提出異議,要麼是知道這件事的真相,要麼就是,對此事表示懷疑,並準備用一個防不勝防的辦法來驗證你說的真假。”

    “啊?那怎麼辦?我們危險了。”

    川流又緊張起來。

    他似乎特別喜歡一驚一乍。

    虞滄沒有第一時間答覆。

    不過就在這說話的間隙,她手裏的幾副藥已經配好了。

    她用牛皮紙把前面幾副包起來,遞給川流,“這是高嶽那小子後面幾天的藥,良藥苦口,記得讓他按時喫。”

    “王妃放心,有我們在,一定不會讓臭小子逃避吃藥,”他信誓旦旦,但話鋒一轉,又道,“可是宸王府那邊——”

    “宸王若執意要探望燕王,你就告訴他,他在我這裏。”

    她說着,將放在面前的最後一副藥折起來,收進袖口。

    這副藥跟其他幾副,長得都不一樣。

    川流皺起了眉,“這不合適吧?您這院子前前後後就這一間屋子,他要是強闖進來,不是什麼都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