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虞滄這話,她現是一頓,然後迅速搶過書畫先生手上的冊子,往後翻了幾頁。
越往後看,她臉色越奇怪。
也不見她說話。
川流一行人都摸不着頭腦。
但王妃和殿下都沒有下令,他們也不好擅自行動。
這是王府建府以來,最大危機。
好半天,盧音終於看完。
“這就是宸王府找來的‘證據’?那倒也不是不行,但就不知道等到了京城,到底誰纔是笑話了。”她冷笑一聲,把冊子丟過去。
葉若水連忙上前接住。
林晚謠也很驚慌。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站起來看。
目光觸及冊子上面的文字時,她眼睛瞪大,“怎麼——”
“怎麼可能,之前明明沒有這些,是你們……你們做了手腳!”葉若水匆匆翻閱完,聲音也忽然拔高了幾度。
他們既然找到這關鍵性的證據,就不可能不驗證。
可是那個時候,這冊子上分明沒有這些東西。
怎麼現在忽然有了?
“是妖術,她肯定是妖女!”林晚謠尖叫起來。
她已經一無所有,現在唯一能讓她絕地翻盤的就是宸王府,她當然不能接受她這些天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宸王也讓人把冊子拿過去。
他只看幾眼,眉頭就皺起來。
虞滄等他們都看得差不多了,才道:“分明是你們居心不良,跑到我房間裏偷東西,結果想找的東西沒有找到,卻找到我給小團編的故事書。”
彷彿本應如此。
葉若水和林晚謠的臉色卻肉眼可見地難看了。
林晚謠先反應過來,氣息不勻地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使了手段,將東西偷樑換柱,這個書畫先生是不是被你們買通了?!一定是這樣,不然根本無法解釋,昨天這冊子上還沒有這些東西!”
她說着,就高聲讓宸王府的人把書畫先生押下。
只要嚴刑審問,就一定能問出蜘絲馬跡。
書畫先生嚇得不輕,連忙跪下求饒。
虞滄大剌剌翻個白眼。
“你們自己做事腌臢下作,就不要覺得人人都跟你們一樣,這書畫先生明明是你們去找的,剛還說人家是這兒辨認字跡最好的,現在又反悔不忍了,你們當自己是誰呢?真以爲普天之下皆尼瑪,誰都得讓着你們嗎?!”
虞滄的耐心是有限的。
剛纔她給他們這麼多時間表演。
現在大局都定了,又要來反悔作妖,真以爲是小屁孩過家家,鬧着玩兒呢?
“你——”
“那個,王妃,那冊子裏面到底寫的是什麼啊?”
川流那些侍衛沒資格看到裏面的內容,但又很好奇,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饞得抓耳撓腮。
難道這王府建府以來最大危機,就要這麼無聲無息被人化解了?
“您跟咱們講講唄?”
“我家小團年紀小,時常要人哄着才肯入睡,我整天給他編故事,有想到有趣的,就會寫在冊子上,他聽着聽着,就能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