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些陰陽怪氣。
虞滄轉過頭看他一眼,道:“小朋友抵抗力差,自然不像殿下這般體魄強健,不過,殿下如果只是爲了他剛纔說的那些話,大可不必如此。”
她覺得這貨小氣得很。
二十多歲的人了,整天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怎麼回事,之前尚且還能夠和諧相處,現在卻整天針尖對麥芒,誰也看誰不順眼。
“怎麼,你家臭小子整天說本王壞話,本王還不能有意見了?”慕江寒挑眉問。
“殿下這話說的,這‘臭小子’不也是你家的嗎,母不嫌兒醜,還希望殿下也放平心態,不要整天跟他一般見識。”虞滄笑眯眯地道。
既然慕江寒已經決定暫時戴着這綠帽子,那她何樂而不爲。
只要能讓虞小團平安,她什麼都願意做。
畢竟,在他們被遺忘的這幾年裏,她沒少虛與委蛇地跟人周旋。
慕江寒這點小小刁難,對她來說根本不算個事。
虞滄臉上帶着虛僞的笑。
端莊明麗,卻讓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慕江寒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才默默收回目光。
過了會兒,他言語裏帶着些不高興,道:“你臉上的胎記太礙眼,下次記得把面具戴上。”
他專門讓人做了一套面具。
或者說是花鈿。
剛好能遮住她眼角那一片胎記。
之前宸王到燕州城的時候,她戴過一次。
但後來似乎是嫌太麻煩,沒有再戴。
虞滄似乎也纔想起自己的臉,她後知後覺地擡手摸了摸,然後才笑着道:“既然是殿下的要求,那我記着就是。”
“……你醫術這麼好,爲何不把自己的臉也給處理了?”慕江寒又問。
這個問題困擾他許久。
虞滄的本事,他已經見過許多次。
不管是他,還是那個林大牛,甚至後來的管家。
每一個,無不證明她的本事高超。
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那她臉上那一團小小胎記,想要除去,肯定不在話下。
不知道爲什麼,她一直放着沒管。
虞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胎記這個東西嘛,本來就是與生俱來的啊,除非把這一塊肉剜掉,不然是消不掉的,何必去受那個罪。”
“這麼麻煩?”
“是啊,不過,能讓傷口恢復如初的辦法我也有,只是過程比較痛苦,我也覺得沒這個必要。”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原身經常因爲這個胎記,被人欺辱打罵。
就連自家手足也對她冷嘲熱諷。
現在她要回去了,怕他們認不出來,自然不能讓這麼具有標誌性的東西消失。
那個人人唾棄的草包,現在回來了。
“殿下不用管我,我可是聽說,京城現在亂的很呢,殿下現在進京,八成要羊入虎口,還是想想自己怎麼熱粥要怎麼吹涼吧。”虞滄笑着睨他一眼。
美目盼兮。
慕江寒不迴避她的目光,只道:“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