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她對慕江寒的瞭解,這個人在完成自己“大業”之前,是絕對不會跟其他閒雜事有過多牽扯的。
也不喜歡冒險。
從他無論如何要弄明白那個面具人的身份就可以知道。
他對一切不確定性都充滿排斥。
所以虞滄也沒有妄想過,這個人會爲了她得罪長亭侯府。
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罰的準備。
結果他卻答應得很乾脆。
她不太明白。
“殿下今天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擠了?”她詫異地問。
這次輪到慕江寒白她一眼,“不會說話就把你的狗嘴閉上。”
“那你是跟長亭侯府有夙願,所以準備藉着我鬧出來的這件事,教訓他們?”
如果不是這樣的理由,虞滄很難想象他會爲自己出頭。
兩人說話的時候,虞小團幾次都想開口,但是被虞滄按住了。
他掙扎不開,沒有辦法,只能默默閉上了嘴,乖乖當一個可以被搓圓捏遍的吉祥物。
慕江寒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在她懷裏並不太安分的糰子,半晌,才收回目光,道:“可以這麼說吧。”
他也懶得解釋。
畢竟這個女人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他也懶得去深究。
得到答覆的虞滄心道果然。
這貨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狗東西。
但有他點頭,虞滄心裏安穩了不少。
既然慕江寒也想找長亭侯府的麻煩,那她後面幾天,應該可以睡幾場好覺。
想到這裏,她心情又稍好一些。
慕江寒見她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對她自我調節的能力再度驚歎。
王府別院離大理寺還有些距離。
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
他想了想,乾脆又道:“你怎麼一點不問小不點是怎麼通過檢驗的,難道真就有十足的把握,一點兒不會出問題?”
“十足的把握我當然沒有,但是殿下和小團現在就好好在我面前,這個結果比任何猜測都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虞滄想到自己接下來幾天可以睡的好覺,也不再跟他吵。
但有一些話她是不會告訴慕江寒的。
那就是,在她跟百草谷交易的這幾年,也會收集一些消息。
關於慕氏皇族的祕密,她知道一個。
那就是在每一個慕氏皇族的膝蓋內側,都會有一個月牙胎記。
虞滄曾經藉助給慕江寒做鍼灸的機會,看過他的腿,的確有這麼個東西。
所以在進京之前,她就用藥水在虞小團身上刺了個一模一樣的,只不過相比於慕江寒,小上那麼一些。
再加上她事先藏在虞小團指甲裏的明礬。
無論他們用什麼方法,最後得到的,都只有一個結果。
且不管慕江寒事後怎麼不爽,現在在他們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的時候,他都不會發作。
這就是她十拿九穩的依據。
“本王之前倒是小瞧你了,虞氏,你的確是個有本事的女人,就算不爲人婦,應該也能在許多地方,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