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寒比長亭候世子年長几歲。

    又因爲某些原因,他小時候不怎麼跟其他孩子一起玩。

    所以不是很熟。

    長亭候世子怎麼認識的虞家次女,又是爲何要選擇跟她私奔,暫且都不得而已。

    畢竟現在犯人關在大理寺。

    他們的手伸不到那麼遠。

    但現在很顯然,長亭候夫人是把自己兒子跟人私奔這件事,怪罪到了燕王府頭上。

    因爲虞滄是虞家長女。

    這一層關係,就註定她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真是天將降大鍋於斯人也,必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令人求助無門,方寸大論也。”

    虞滄也想不明白。

    自己跟虞家都已經劃清界限這麼久了。

    這麼多年,虞家人也從來沒主動聯繫過自己,真就當她是個死人了。

    怎麼好事輪不到她。

    倒黴事卻都找上門來。

    “現在喊倒黴,爲時尚早,姑母最擅長無理取鬧,也不是無腦之輩,她要找聖上,肯定會事先設下陷阱,讓你有理說不出。”

    “……這京城的銀子真是不好賺,我下次一定乖乖跟着殿下,再也不去找外快了。”虞滄誠心道。

    她真心覺得京城破事多。

    燕州城雖然賺錢賺得慢,但不想現在這樣,隨時都要擔風險。

    而且她是真不想管虞家的事。

    萬一被虞家那些老狐狸發現了端倪,多的麻煩都出來了。

    “慕洗塵讓你摻合這件事,就是打着將燕王府拖下水的主意,你倒好,爲了區區兩百兩,賣了本王。”

    慕江寒神情冷淡地道。

    “我願意上交贓款。”

    “交多少,兩百萬?”

    “……”

    慕江寒嘴裏說的是責備的話,但看他臉上表情,似乎並不是要打算秋後算賬的意思。

    於是虞滄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她手裏信息太少。

    但慕江寒這個狗東西陰險得很,只有他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他的。

    既然他現在還能這麼冷靜,就證明事情還在掌控之中。

    兩人打着太極。

    旁邊虞小團已經把自己盤子裏的點心喫完了,並覺得這點分量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於是覬覦起慕江寒盤子裏的。

    他只吃了一半。

    因爲親王包袱,他喫得很優雅。

    剩下的那一半完全沒有弄髒。

    浪費是可恥的。

    於是虞小團趁着他們不注意,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靠近,扣住了盤子的邊沿。

    而就在他完成這個動作的瞬間,慕江寒慵懶的目光緩緩掃過來。

    他看着他,道:“這是我的。”

    虞小團:……

    這個人好討厭哦。

    如果不是他非要來分一份,他怎麼可能不夠喫啊。

    他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

    “你已經是大人了,新陳代謝沒有我這樣的年輕人好,要少喫甜的,不然當心得糖尿病哦。”虞小團一臉認真地道。

    慕江寒:?

    虞滄默默撐住額頭,過了會兒才道:“別聽他胡說,快說說你的打算,另外,我們該做什麼?”

    說着,她還順手給他倒了杯熱茶。

    慕某人表示很受用。

    他勾了勾脣,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打算的,拿捏住對方死穴,讓情況掌控在自己手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