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虞滄也知道,虞青說的那些,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她來這裏,也不是爲了聽她這些神叨的話。
思緒婉轉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道:“你是不是想說,她有聖人的把柄,所以纔敢這麼囂張?”
“具體我不知道,但我聽笙哥說過,聖上無論如何也不會治他母親的罪,之前長亭候夫人極力反對我們的婚事,聖上也下了旨,我們別無他法,纔會選擇私奔,結果……”
“還敢私奔,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抗旨啊,”虞滄感嘆,“而且被抓了回來。”
如果是她,就肯定不會選這麼作死的辦法。
別的不說,那長亭候世子從小嬌生慣養,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還私奔,讓他跑個八百米,估計人都要沒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總之,聽笙哥說,他母親隨身帶着一個藥袋子,聖上哪裏不舒服的時候,就會用那裏面的藥,我之前也見過幾次,但從來沒摸到過,我懷疑她就是用這個東西迷惑的聖上!”
“藥袋?”
虞滄皺了皺眉。
聖上有病?
那挺好。
這簡直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她看一眼門口靠着的慕江寒,對方也回以同樣的眼神。
時間差不多了。
他們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虞滄點點頭,道:“好,那我找機會查一查,若能毀了她這‘護身符’,你應該就不用繼續被關在這裏了。”
“沒用的,我害笙哥跌落懸崖,現在他生死未卜,就算知道了她的手段,長亭侯府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虞青抱怨她的莽撞。
虞滄挑眉。
“什麼叫無藥可醫,有病給他治好不就行了嗎,再說,世子也已經醒過來,他們還扣着人不放,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麼?看我不弄死他們。”
虞滄心裏對長亭侯府有怨氣,說話就帶了情緒。
她自己倒沒覺得什麼,但聽完這話的虞青卻瞪大了眼,滿臉不可思議。
虞滄沒看她。
轉身就要跟門口的“二狗”離開。
虞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道:“你、你爲什麼要救我?!”
彼時虞滄已經走到門口,聽見這話,頭也不回地道:“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你就當我是個聖母吧,喜歡以德報怨。”
虞青:?
這話她聽不懂。
但旁邊的慕江寒經過她這幾個月的薰陶,彷彿聽懂了。
他皺眉看她一眼。
虞滄笑笑。
還想說些什麼。
但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
那幾個人果然去而復返。
虞滄的話沒說出來,就感覺腰上被一股力量圈住,瞬間被帶到房樑上方。
就在他們挺穩的剎那,慕洗塵率先衝進來,嘴裏還道:“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有人敢夜闖大理寺,不要命了,難道是要劫囚犯?”
他急匆匆跑進來,看到還愣在原地的虞青。
“……咦,沒跑啊,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