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
虞滄忽然打斷他的話。
她蹲下,與他平視。
“你是說,燕王回到京城之後,先去了西邊的市集?”
“是啊,他也知道啊。”
說完,胖乎乎的小手指向正在往外挪的川流。
“川流!”
管家一把拉住他。
“你還想跑?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川流一副想哭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殿下說他有事情,而且、而且指明瞭,不能告訴王妃的。”
當時跟着去的人,基本上都被堵了嘴。
誰知道千算萬算,算漏了虞小團。
川流急得抓耳撓腮。
結果餘光瞄到虞小團正在偷偷對他做鬼臉,氣得差點要厥過去,不過有管家拉着,他想裝死也不行,只能耷拉着腦袋,像一顆蔫了的白菜。
“他可真有本事。”虞滄冷笑。
她也懶得在這件事上多做評價。
每個人都有祕密。
虞滄自己也有。
她跟慕江寒又不是真的夫妻關係,只是合作而已。
所以在聽說這貨故意有事瞞着自己,她更多的是無奈,而不是氣憤。
“王妃,那現在該怎麼辦?”管家覺得虞滄應該也不想再跟川流說話了,索性把人拉到一邊,不讓他繼續礙虞滄的眼。
“還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按照小團的說法,這貨應該就是在集市上中的招,那裏人多眼雜,是最完美的下手地點,說不定罪魁禍首現在還在那裏呢。”
“我現在就去掀了集市!”川流又來勁了。
不過還沒站起來,就被管家一巴掌拍回去。
管家罵他兩句,才又擡頭看向虞滄,“那我們之後怎麼辦?”
虞滄:“什麼怎麼辦,就按照原定計劃,我帶着小團去集市,其他人按兵不動就好。”
管家:“可是,那裏很危險,王妃自己帶着小世子去,只怕不妥。”
虞滄:“倒也沒什麼不妥,如果那個人還在,對我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消息,我也不用費力給人做鍾了,直接把人抓過來,讓把攝魂術給解一下。”
“啊?可是做出這種事的人,不是窮兇極惡,就是惡貫滿盈,能輕易答應咱們的要求嗎?”管家不太確定。
虞滄揮了揮手,“不答應,就想辦法讓對方答應,咱們堂堂燕王府,要是這點兒手段都沒有,以後怎麼成大事啊,管家說是不是?”
“這……”
雖然虞滄說得很隱晦。
但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思慮片刻後,也點點頭,“王妃說得是,他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管家明事理。”
“那王妃這次出門,就別帶川流了,他就是個拖油瓶,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從暗衛裏面挑些好手,一部分去抓人,剩下一部分還能保護王妃的安全。”管家認真道。
正在哭唧唧的川流一愣。
“不是,我怎麼就成了拖油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