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那藥囊裏,放着的是關乎身家性命的東西,必定不會輕易落入他人之手。
眼下的狀況,虞滄也想到過。
只不過……
“王妃,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暗衛頭領本來以爲自己帶着人就能把事情處理好,結果出了這樣的差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可虞滄管不上他面子不面子的。
“這法子行不通,那就換一個好了,既然她提前有防備,那我們就換一個思路。”
說着,就還懵着的虞小團抱了起來。
剛把最後一個糰子塞進嘴裏的小不點:?
不是說什麼都不用做嗎?
…………
梵音寺裏。
長亭候夫人從蒲團上站起來,接過旁邊小沙彌遞來的香,又朝大殿中的佛像拜了三下,纔將香交出去。
她身後站着個臉色蒼白的錦衣的青年。
他看起來很虛弱。
甚至在拜完後,都需要身邊的小廝扶着。
長亭候夫人看向他的眼神無比溫柔。
“笙哥兒,你也要好好謝謝佛祖,要不是佛祖菩薩保佑,你的病也不能這麼快好,大夫說,很快就能康復了。”
她沒有從虞滄那裏拿到止痛的藥,韓青嵐也不願出手。
但這天下又不止他們兩個大夫。
她另外找了個更靠譜的。
現在祁笙痛也止住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她纔會帶着他過來,一起拜拜。
也算是在佛音中,洗一洗他身上的晦氣。
長亭候夫人看向他的眼神,格外溫柔。
祁笙皺了皺眉,“可是,母親,我聽說我的傷,是青兒的姐姐給治好的,她……”
“胡說什麼!”
長亭候夫人聽不得那個人的名字。
若是沒有她搗亂,還想出什麼私奔的餿主意,她的笙哥兒又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還有那燕王妃。
敬酒不喫喫罰酒。
等她處理好了家裏的事,定要進宮參她一本,讓她知道昔日最受寵的公主,發起怒來是什麼結果!
“……母親,您對青兒有偏見,青兒雖然出身不高,但她堅韌善良,兒子是真心喜……”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我不想聽!”
長亭候夫人的臉色垮下來。
她打斷祁笙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祁笙無奈。
但他傷口又開始痛起來,也說不出話了。
長亭候夫人沒看他,自己生了會兒氣。
或許覺得自己對兒子太過苛刻。
畢竟他病剛好。
大夫也說,不能情緒太激動。
她想了想,扯出個笑容,道:“好了,我這不是沒把她怎麼樣麼,她的事是大理寺在管,要查明瞭真沒什麼問題,肯定會給她放出來的。
“你也知道,那六殿下心思最多,上官明行又是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孃的手伸不到那麼遠。
“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跟她來往了,你們身份懸殊,不可能有未來,你是娘唯一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不會害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