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寒那個狗東西，就喜歡在旁邊當隱形人，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一切有我。
有他有屁用。
還不如直接把他骨灰揚了！
要不是這貨承諾給三萬兩黃金，可以保她餘生不愁，她纔不受這冤枉氣。
自己在京城開個小醫館，攢幾年也能攢起來。
煩！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背這一口黑鍋好了。
反正不能她一個人難受。
就在虞滄心裏罵罵咧咧，並且已經想好了一番託詞，準備開始自己的表演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狗東西終於開口。
只見他輕咳幾聲，道：“讓諸位見笑，滄滄自幼就會這些，本王也是在娶她之後，才見到了她的真本事。”
虞滄：？
“不是吧兄長，你可別誑我，她以前可是……”
慕洗塵話說到一半，或許覺得後面的用詞有些不合適，就生生憋了回去。
但還是換了個更委婉的說法。
“三嫂以前，那是妥妥的大家閨秀，怎麼會這些。”
“私下裏練的，不可以？”慕江寒依舊平靜。
這下連虞滄都睜大眼睛。
雖然自己已經練就一身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但相比於慕江寒，她還是差些。
難怪這人能以腿殘狀態蟄伏那麼多年。
現在看來，他心態的確實無人能比。
虞滄真想給他豎一個大拇指。
慕洗塵被他懟得無語。
他也看出慕江寒在說瞎話。
但沒有證據。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他在官兵攙扶下走過來，道：“燕王妃，剛纔你說這是……傀儡術？可有什麼依據？應該怎麼治療？現在人打暈了，若是一會兒再醒過來的話，可還會像剛纔一樣，發狂攻擊人？”
他絲毫沒有關心自己的傷勢，也沒有責問大理寺衆人反應遲鈍的罪過，而是帶着近乎一種狂熱且貪婪的目光，看着虞滄。
被詢問的人：……
其他旁觀的衆人：……
說實話，此時此刻，所有人真有些佩服他。
如此醫癡，普天之下，只他一人。
這是個寶啊。
“我說韓御醫，你傷得不輕，不如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勢吧，其他的事，咱們後面再說也不遲。”
“不，這點小傷不礙事，關鍵還是這傀儡術，燕王妃若是對其中有所瞭解的話，還請賜教！”
說着他還對虞滄作了一揖。
虞滄：……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韓青嵐脖子上的淤恨愈發明顯了。
他聲音都是沙啞的。
也不知道那老周剛纔動手的時候是不是傷到他喉珠。
但這人對醫學的熱忱，已經完全超越自身性命。
一時間，虞滄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先回答他好，還是先佩服他好。
不過在對上那雙無比渴望的雙眼的時候，她還是點了點頭。
她帶着衆人走到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老周面前。
“攝魂術比較玄妙，但傀儡術就相對簡單直白，所謂傀儡，就是在人身上種下專門培育的蠱蟲，以媒介爲憑，從而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
“蠱？”
“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