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在順成帝說完這話之後，虞小團下意識捏緊了虞滄的手。
他不想待在這裏。
尤其在經歷過剛纔的一切之後，他心裏對順成帝的那點愧疚，已經完全無法勝過他對皇宮的懼怕和怨恨。
他討厭這裏。
順成帝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排斥，一時間表情有些難看。
虞滄自己做不了這個主
只能轉頭看向身旁沉默的男人。
慕江寒坐在輪椅上，垂着眸，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半晌，才聽他道：“聖人說的是，兒臣這就去看望母妃。”
話是這麼說，但並沒有答應要住下來。
虞滄略鬆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慕江寒對自己生身父母的態度有些奇怪。
連稱呼也是。
哪怕不能像慕洗塵那樣喊順成帝一聲“阿爹”，至少也可以喊一聲父皇。
但他卻一直跟那些臣子一樣叫他“聖人”。
順成帝好像也沒糾正過。
不過還沒等她想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主座上的順成帝就已經揮手，讓他們下去。
虞滄見狀，也不想在這鬼地方久留，告退之後，就跟慕江寒一起退了出去。
李全福安排了一個小內侍送他們去後宮。
說來也巧，這小內侍正好就是之前給虞滄帶路的那個。
他看見虞滄，也很高興。
“奴婢就知道，燕王妃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他笑嘻嘻着道。
他看起來可能跟川流差不多大。
或許還要小上幾歲。
“多謝。”
她倒不討厭這小內侍。
對他態度也不錯。
原以爲只是隨口的客道，但沒想到，小內侍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表示自己惶恐。
虞滄：？
慕江寒：呵。
大周重視文臣，自然也討厭宦官。
平日裏，只有像李全福那樣的大內總管能得幾分好臉色，但像小內侍這樣的，基本都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虞滄是第一個願意給他賞銀和笑臉的人。
所以在聽說他們跟宋家鬧了矛盾之後，他第一時間覺得是對方的問題。
“殿下，王妃，已經到賢妃娘娘的琉璃殿了，奴婢這就找人去通……”
“寒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還說你已經忘了我呢，進京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幸好我聰明，知道你今天進宮，先來姨母這裏等着，不然又要讓你逃掉了！”
小內侍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從臺階上傳過來。
隨着聲音由遠及近，那道纖細的身影也從石階上快速跑下，幾乎下一秒就要撲進慕江寒懷裏。
虞滄一看，這還得了。
慕江寒她管不着，但他現在抱着虞小團。
萬一把孩子壓壞怎麼辦？
於是她動作快過意識，連忙拉着慕江寒的輪椅往後退了兩步，躲過那人的“襲擊”。
對方沒想到輪椅會退開，來不及反應，只能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哎呀！”
“蘇姑娘當心！”
“我……虞滄，你個賤人！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