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經常這樣告誡自己。
但眼前的錢實在太多了。
整整一個箱子金燦燦的黃金，霎一打開的時候，差點把她的眼睛都晃瞎。
她有些坐不穩。
慕江寒也是眉頭緊皺。
虞滄是個錢串子的事，怕是京城已經人盡皆知。
上官明行很聰明，不僅下了血本，還特意把銀兩換成金子，視覺上更有衝擊力。
虞滄看見這些錢，只怕什麼都再聽不進去了。
正這麼想着，就看到她暈乎乎地站起來。
“承蒙上官大人看得起，說實話，能出如此重金，可見大人誠意，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她聲音都有些輕飄。
慕江寒心裏長嘆一聲，道一句果然。
她有這樣的反應，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但就在他以爲此事已經無力迴天的時候，就聽虞滄又道：“若我真有那本事，自會鼎力相助，可我一介婦人，一心只想守着我家殿下，至於其他……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罷，她又輕輕福身，坐回位上。
慕江寒：？
慕洗塵：？？
上官明行：……
“燕王妃真不再考慮一下？只要燕王妃肯幫忙，無論事成與否，這定金下官都不會再收回。”男人聲音溫和地勸說。
男人容貌傾世，眸光瀲豔，聲音如三月春風。
尤其是那眉間一點硃紅，讓他一瞥一笑都像最完美的藝術品。
沒有人能夠抵禦這樣的誘惑。
更何況他手上還端着一箱金燦燦的東西。
“不了，上官大人請回吧，我幫不了你。”
“三嫂不會覺得錢不夠吧？上官大人是救人心切，纔不得不出此下策，並非供你消遣的冤大頭。”慕洗塵語氣不善。
她剛纔明明眼睛都看直了，怎麼還能說出拒絕的話？
分明是想獅子大開口。
虞滄卻道：“六殿下說笑，這些錢，就算對燕王府來說都是很大一筆數目，我自然不嫌錢少，而是真無力勝任，纔不得不拒絕。”
“你……”
“仔細想想，我們忽然登門，又要立即燕王妃做決定，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不過事關重大，燕王妃不如再考慮一下，下官過幾天再來問。”上官明行不讓慕洗塵再說下去。
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虞滄覺得頭大。
沒等他們轉身出去，又道：“既然上官大人也說事關重大，爲何不找其他能人異士，而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京城奇人衆多，不可能找不出一兩個懂蠱術的。
“還是說，兩位壓根就沒打算讓我相助，而是懷疑我就是那下手之人？”
除了這一點，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
上官明行已經關上箱子。
正準備讓隨行的侍衛過來擡，聞言，也是擡眸。
只見他溫和笑笑，道：“燕王妃別誤會，下官對你並無懷疑，只是相信你醫術高超，更相信放眼整個京城，除你之外，無人能勝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