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一種真實的錯覺。
蘇芊芊臉上有一瞬恍然。
好半天，她背脊才竄上一絲涼意。
“不……你不能，你怎麼敢！我是王賢妃的外甥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驚惶恐懼。
在她周圍，王府侍衛都看着她。
那一雙雙眼睛沒有情緒，深入幽谷，看不見底。
她終於意識到危險。
“你、你別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呃！”
她話還沒說完，虞滄的手就扣住了她的脖子。
“有何不敢。”虞滄冷笑。
蘇芊芊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
可有身份的，又不止她一個。
“蘇姑娘，別忘了這裏是燕王府的地盤，可不是你們蘇家。”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只見虞滄幾乎把蘇芊芊拎起來。
她緩慢道：“不如想想，如果沒有你家的勢力，沒有王賢妃，你又算得了什麼？王賢妃的確不喜歡我，但我現在跟燕王一體同心，說到底，你也只是個外人，她會爲了你，傷害燕王，得罪聖人嗎？”
這話說得慢。
但發人深省。
蘇芊芊從來不是王家人。
王賢妃幫着她，也只是看着她已逝母親的面子。
但這個面子，絕不可能高於王賢妃自己的利益。
她早該明白這個道理。
只不過在之前作威作福的十幾年中，她忘了這一點。
她雙腿打顫。
恐懼將她吞噬。
哪裏還有之前囂張猖狂的模樣。
倒是旁邊的那個婢女見狀，想衝上來救主。
其他人也是這時候纔看清，原來剛纔她退開的那兩步，剛好就是這一腳的距離。
她早就盤算好了。
根本不怕惹上蘇家和王賢妃。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已經忍過蘇芊芊一次。
奈何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
蘇芊芊也說不出話。
虞滄手上力道一點點收攏。
她都不明白虞滄一個婦人，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你……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蘇姑娘要不先想想，自己這些年作惡多端的報應，是不是要應在這裏？”
那貼身丫鬟還掙扎着想爬過來。
結果被虞滄眼睛都不眨地踢到胸口，昏死過去。
那些護衛原本還在擔心虞滄被欺負，他們要不要上去幫忙，結果現在，一個個擔心的是要不要去救蘇芊芊的命。
王妃太猛了。
他們怕她把天捅個窟窿。
也不知道殿下什麼時候回來。
就在所有人惶惶不安的時候，正掐着蘇芊芊的虞滄忽然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格外明豔。
連她臉上的胎記都黯淡下去。
她毫無徵兆地鬆開了蘇芊芊。
蘇芊芊已經開始翻白眼，再下一刻可能就要暈過去，忽然大量空氣涌入，她跌坐在地上，猛烈咳嗽着。
只聽虞滄笑着道：“蘇姑娘倒也不必害怕，我的確不敢殺你，你這麼高貴的身份，我怎麼可能會把你怎麼樣呢？”
“……？”
“不過，你把我的藥材弄壞了，總是要給點賠償的，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