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虞滄的確是因爲慕江寒纔跟家裏斷絕的關係。
但虞小團的父親，她卻不知道是誰。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回頭再慢慢跟你說吧。”
她不想騙虞小團。
小內侍將他們帶回偏殿。
韓青嵐還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
看見他們，他站起來，“燕王妃，你們回來了。”
他脣角緊抿，似乎不太高興。
虞滄敏銳地察覺到異常，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賢妃娘娘剛纔過來了一趟。”
“……”
哦，她啊。
她來，肯定就沒什麼好事了。
王賢妃這幾次的表現，可謂讓人失望透頂，慕江寒投胎投到她這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她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讓我給九皇子看看，說他受了驚嚇，怕晚上睡不着覺。”韓青嵐沒打算隱瞞，面無表情地複述。
虞滄冷笑，“她大兒子命在旦夕，現在人都還沒醒過來呢，她就有功夫擔心小兒子晚上睡不睡得着了，就算人心是偏着長的，也不至於這麼偏吧，難道燕王就不是她的兒子了？！”
虞滄越說越氣。
情緒感染到了其他幾人。
韓青嵐輕嘆一聲，勸道：“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人總是不同的。”
並不是每一個母親，都無會無私地疼愛自己的孩子。
王賢妃身居高位多年，她盤算的，他們自然不會知道。
她爲慕江寒抱不平。
但心裏也知道，王賢妃不可能不來。
她來，就是爲了讓順成帝知道，自己已經來看過這個兒子了，盡到了做母親的責任。
至於她來說的什麼，順成帝只怕也不會知道。
“不過今天多謝韓御醫了，我府上有一本關於攝魂術的一些心得，下次拿給你，你若用得上，就看看，當作消遣。”
對於韓青嵐，虞滄還是很感激的。
她屢次受人幫助，也不好總是承別人的情。
韓青嵐聽了這話，眼睛一亮。
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我做這些，並不是覬覦燕王妃的看家本事，只是誠心想要幫你而已。”他以爲虞滄把他劃定爲居心不良的人。
“我也是誠心想感謝你，但我身上有的，除了一些醫術，就是一身銅臭了，韓御醫應該也不喜歡那些。”
韓青嵐如今在太醫院，是數一數二的地位，又有百草谷作爲後盾，錢肯定不缺。
只有虞滄，是個純粹的窮人。
現在僱主還企圖逃避支付尾款。
她的命何止一般的苦。
“燕王妃不必那麼生疏，青嵐是我表字，你以後直接叫這個就好，或者，直接叫我名字也行，我單名一個霧字。”
虞滄：……
“……那還是，叫表字吧。”虞滄鬧鬧臉，“殿下現在這情況，不宜挪動，我們應該會在宮裏小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
“無妨，有什麼需要，你直接開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