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不當人,她也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她素白的指尖微泛着紅,不知氣的還是羞的。
慕江寒碰了碰脣畔,傷口滲血,但他只是輕輕擦一下,並未太在意。
他臉色陰沉,心情煩躁。
“剛纔你盯着上官明行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個態度?”
對方像個傻子。
虞滄覺得他有病。
但又不能直接在這裏弄死他。
她氣得肩膀都發顫。
半晌,才道:“什麼大英雄,我只是覺得他手法路數奇怪,雖然沒有內家功夫,但是殺人能一擊斃命,明明是個文官,下手卻狠辣,你不覺得奇怪嗎?”
“……所以,你是覺得他奇怪?”慕江寒默然。
虞滄:“不然呢。”
她剛纔一直在想這個。
她不是小姑娘,也沒有戀愛腦,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在她這個已經活了兩輩子的人身上,已經基本看不到了。
所以在上官明行出手之後,她首先想到的是對方爲何會這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那手法,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不是很確定,所以一直在打量他。
結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慕江寒這個蛇精病給打斷了。
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做了某些莫名其妙的事。
簡直有病。
慕江寒聽完,也是一愣。
好半天,才輕咳一聲,“那是我誤會了,不過,上官明行的事……這裏不是說這個的地方,回去再慢慢跟你說。”
他目光遊弋,企圖化解剛纔的尷尬。
不過無濟於事。
虞滄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
“我倒是也想回去再說,奈何殿下抽風的頻率根本無法掌握,現在你滿意了?”
那麼多人看見她被拖出來。
“……我只是提醒你。”
“呵呵,殿下提醒的方式頗爲特別,我可能無福消受。”
什麼提醒不提醒的。
說是施暴還差不多。
技術也差。
嘴脣都給她磕破了!
辣雞。
虞滄擦了擦嘴上的血,低聲抱怨。
慕江寒看她一眼。
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說的,他眉頭挑了挑,但也沒有再說其他什麼。
兩人又在外面拉扯一陣。
虞滄警告狗東西不要再突然抽風,免得讓別人看了笑話。
慕江寒一臉倨傲。
就在虞滄以爲這狗東西根本就管不住的時候,只見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竟是答應了。
虞滄:?
行吧。
狗東西的思維方式,正常人難以理解。
她也不想費心思去弄懂那些,就放開他,轉身回了剛纔的刑房。
大理寺的人動作很快。
裏面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地上的血也清理乾淨了。
別看慕洗塵平日裏混不吝,但真讓他做起事的時候,還是很靠譜。
他們進去,所有人都看過來。
每個眼神都在他們磕破的嘴脣上停留片刻,然後留下或玩味或意味深長的神情。
虞滄直接無視。
她不動聲色地掃一眼屋內,看那具屍體已經被擺放好,上官明行的玉簪也被拔出來放在一邊。
才上前道:“上官大人,此人已經斷氣,不知可否讓我先行驗屍,再找找線索?”
“這種小事豈敢勞煩燕王妃,仵作馬上就來了。不過剛纔事出緊急,不知是否嚇到燕王妃?”
“……多謝上官大人,我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