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知道慕江寒究竟想幹什麼。
兩人走出去後,虞滄被他塞上馬車。
等兩人坐穩,馬車啓程回宮。
一聲鞭響。
馬車急走。
虞滄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裏,看向身邊的男人。
“那個……”
“曾經的事,不必再提,你也無需在意,你只需記住,小團現在是我的孩子,我會保他性命無虞,同樣,你也是。”
慕江寒慢悠悠地開口。
好像猜到她準備說什麼一樣。
虞滄撇嘴。
跟這人說話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她想說的他全部都猜到了,而且已經做了決定,她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遇到這種一意孤行的頂頭上司,可能真是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我只是……”
她還想解釋。
結果拉着她的那隻手忽然又收攏了力道,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有病嗎?”
“你有藥?”
“……”
不得不說,慕江寒也是個隱藏頗深的槓精。
每天閒着沒事就知道槓。
還不允許別人忤逆他的想法。
虞滄對那個從未露面的人毫無想法,只是有些替虞小團遺憾。
這大概是她距離真相最近的時候,不過司葉蘭離開,這唯一的線索應該也斷了。
虞滄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忽然生出個大膽的想法。
“殿下手眼通天,應該早就查清楚了吧?”
慕江寒斜眼看她,“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你還在想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哼,說什麼癡心不改,搞半天也不過是做些樣子罷了。”
搞得虞滄很茫然。
癡心不改……
原身有說過這種話嗎?
那原身也是個一腳踏兩船的渣女啊。
她心中震驚,思緒遊離,眼神不經意間就透出某種茫然。
似迷惑又無助。
楚楚可憐。
她從來是堅強的。
有時候甚至潑辣霸道。
但就是這樣不經意間露出的脆弱,更能讓人方寸大亂。
心口像是被羽毛掃過,又癢又躁。
慕江寒的容貌其實很完美,除了那略帶着的陰鷙邪氣,基本挑不出什麼毛病,又兼一身冰涼的傲骨,時而清冷,時而急躁。
說來也奇怪。
這貨明明爲達目的,經常會曲意逢迎,委曲求全,但虞滄就是覺得他身有傲骨,與衆不同。
這種錯覺可能可以被稱之爲上司濾鏡。
畢竟一個沒有優點的上司,是不值得下屬爲他賣命衝鋒的。
王府的那些人對他忠心耿耿。
至於她……
也就勉強相信一下,他是那個可以帶着她發家致富的“明主”吧。
虞滄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正準備露出個笑臉。
可某狗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她的迴應,心裏又煩又躁,根本也來不及等到她笑出來,直接把人按倒在地。
“不許想別人。”
虞滄只來得及看到馬車車頂繁複的繡花,都沒時間看清繡的是什麼,眼前就被黑影占據。
他來勢洶洶。
她潰不成軍。
捶打他胸口的拳頭被強行撐開,又緊緊握住。
天旋地轉。
虞滄一時也不知道究竟是馬車在晃,還是她人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