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寒意外的是，他居然真的願意把溯空給虞小團。
他看了眼門口。
他之前聽說過，順成帝身邊有幾個厲害的暗衛，溯空就是其中之一，雖然年紀最小，但武功卻不是在末尾的，可謂天賦卓絕。
所以說順成帝是個老狐狸。
即使遇到那麼危險的行刺，他手裏的底牌也沒有完全亮出來。
都說慕江寒舍身救父，是以小博大，其實心裏算得比誰都清楚。
但誰又知道，這裏沒人能算得過順成帝。
所以，順成帝把溯空給虞小團，他很意外。
也不知道是真聽他號令，還是隻是幫忙盯着王府的動向。
慕江寒緩緩收回目光。
不管怎麼說，出宮的安排，暫且定下。
看着虞小團高高興興開始收拾明天出去要帶的東西，虞滄心底一軟，也跟着開始忙活。
他們做這些的時候，門口的護衛，也就是溯空，就在外面站着。
自然也聽到他們說的話。
不過作爲護衛，他並未開口，只是靜靜站在外面，彷彿跟夜色融爲一體。
兩人陪了虞小團，一直到哄他睡着，才悄聲離去。
溯空負責關門。
虞滄來這麼多次，兩人也算熟識了，所以不需要多說什麼，只是點頭，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離開乾清宮之後，虞滄扶着慕江寒走在路上。
宮道悠長寂靜，偶爾會有巡邏的禁軍和路過的內侍上來問要不要幫忙。
虞滄搖頭。
明明這宮裏身強力壯的侍衛一找一個準。
虞滄也很無語。
但某人就是要作妖，她也沒辦法。
而且走在這樣的路上，要討論什麼正事，也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想，道：“你說，那個侍衛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他年紀不大，但身上氣息跟川流他們完全不同。”
虞滄很敏銳。
她也看出溯空不一般，但沒有慕江寒那樣的信息源，只能問他。
慕江寒勾脣，在她耳邊道：“具體不太清楚，不過他進宮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在聖人身邊做事，偶爾才能見到，至於性子……或許天生如此。”
他氣息灼着她。
虞滄往後撤了撤。
其實哪有天生陰沉的小孩。
就連慕江寒的性子，也是受後天諸多影響才變成這樣。
但這些事情他不會告訴虞滄。
或許在她看來，他已經是個不正常的人，至於深處更多的嗜血和陰暗，他也會小心藏好，不會被她發現。
虞滄半天沒聽見下文，以爲他知道得也不多，就乾脆終止了話題。
過了會兒，又道：“那明日出去，要順便再去大理寺看看嗎？”
上次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調查出個結果。
“不去。”
慕江寒語氣忽然冷下去。
“那上官明行又不是什麼好人，你沒事還是少跟他有牽連，免得哪天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虞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