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道:“你怎麼進來的?”
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想嚇死她嗎?
“琉璃殿的禁軍不行,守衛也不行,所以很容易進來。”慕江寒的聲音還是跟往日一樣淡然,她甚至能猜到他那蒙面的黑巾下面,一張無所謂的臉。
都這會兒了還不忘裝逼。
虞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團呢?”
“在乾清宮睡下了。”
他從乾清宮出來,聽說她被扣在這裏,就過來了。
“我沒事,過兩天就回去了,你照顧好小團。”虞滄不想讓他管這件事。
王賢妃看她不爽很久了。
再加上今天這件事,新仇舊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對於虞滄來說,王賢妃真沒什麼值得害怕的,相反,她身邊的盧音倒是個心思深沉的對手。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讓虞滄膽怯。
“我把你弄出去。”
慕江寒顯然並不願意把她放在這裏。
“我在這兒挺好的,反正每天在寢殿也很無聊,正好給自己找個樂子,王賢妃挺有意思的,”虞滄笑得不怎麼善良,“另外,你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嗎,你放心忙你的。”
她擡眸看他。
偏殿裏沒有燭火,只有悠悠月色灑在她消瘦的臉龐,嫵媚清幽。
男人喉頭一緊。
半晌,才道:“那你怎麼辦?”
虞滄沒有注意到那沙啞聲音中的異樣,道:“我當然有辦法治她,她佔了你這麼多年便宜,可不能輕易放過她,雖然以前沒人管,但以後,我罩着你。”
她也是個護短的。
狗東西現在也算她自家人,當然不能讓別人欺負。
這在虞滄看來是理所當然的。
背脊抵在斑駁的舊牆上,冰冷還沒來得及傳遞過來,就被帶着溫度的脣轉移了注意力。
他像瘋了一樣。
虞滄很懵。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了他。
但他就是很激動。
不過眨眼的功夫,礙事的東西,或者說在他眼裏顯得礙事的東西,都被他清理得差不多。
虞滄只覺得冷風直灌。
“喂……好冷!”
她掙扎出來,好不容易低呼一聲。
結果話剛說完,就又被堵回去。
男人用自己的夜行衣把她包裹住,卻不讓她穿自己的衣裳。
偏殿中,深秋的風也變得灼人。
虞滄在拉扯中踢掉了繡鞋,腳又踩不到地上,只能找他借力,卻不幸讓可惡的他找到機會。
“喂!你瘋了!”
她又低呼。
他是不是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要是被人發現,王賢妃只怕要氣得當場歸西,對他名聲也不好。
他不是對外宣稱自己不行嗎?
“外面的人睡了。”
“?”
那、那也不能這樣啊!
“專心點。”
“……?”
虞滄腦子已經空了。
她終於明白過來,有些事情,好像不是她說“不”就能阻止的。
尤其是瘋狗發瘋。
可就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男人忽然靠着她的脖子,呼吸絮亂地停下來。
一切戛然而止。
虞滄:?
“……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