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沈清舒的筆停了一瞬。
“是，聽說今天邊境送來八百里加急，聖人看過之後，就立即讓人帶軍離開，連東西都收拾得匆忙。”
“虞滄呢？”
沈清舒不太在意慕江寒。
在她眼中，只有虞滄纔是她真正的對手。
“燕王妃和燕王世子都留在京城。”
“聖人要鉗制燕王，就必定會留下他的妻兒，這是意料之中，不過，她居然沒有反抗？”
要知道，這女人錙銖必較，連王賢妃都被她整得很慘。
順成帝這樣利用她丈夫，她居然能嚥下這口氣。
不是說她愛燕王愛得死去活來嗎？
沈清舒想起那些傳聞，眼底也露出一絲輕蔑。
“如此看來，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
虞滄有軟肋，她可沒有。
她從來不會把兒女情長放在第一位。
所以，她必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暗衛將情報一一上稟。
沒什麼新鮮的。
她冷淡地讓對方退下。
暗衛甚至話都還沒說完，聞言，黯然一瞬。
但很快又想起什麼，忙道：“王妃，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什麼？”
“之前王妃讓留意蘇家嫡女，這些日子，她是有些奇怪。”
沈清舒關注的事，他從來不會遺漏。
房間裏，本來興致缺缺的沈清舒忽然擡起眼。
“怎麼個奇怪法？”
“聽下面的人說，她這段時間在蘇家過得不好，但她似乎並不在意，而是在接近一些清苦進士，好像還在想辦法接濟他們。”
“是的，都是些榜上籍籍無名的，不知道她爲何挑上那些人，明明自己都前途難保了，倒是很捨得爲他們花錢。”
暗衛不太懂。
他一開始以爲，蘇芊芊嫁給燕王無望，想給自己找個後路。
但再怎麼找後路，也沒有這麼廣撒網的方法。
而且以她的身份，就算不能嫁親王，朝中還有很多世家子弟可以選擇，完全沒有必要去扶進士的貧。
所以才專程跟沈清舒彙報這件事。
沈清舒斂眸。
“貧寒的……進士嗎？”
“是。”
“除此之外，她還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
“似乎在找一種藥材，但這件事她做得很隱祕，屬下的人暫時還沒有打探出她究竟再找什麼。”
“進士和藥材……”沈清舒這下也不看賬本了，“有趣，接着查，讓人盯緊一點，燕王已離開，相信燕王府暫時翻不出什麼浪花，主要盯着蘇芊芊那邊，再有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遵命！”
暗衛見終於有件事是她感興趣的，心裏歡喜，連帶着聲音都多了幾分雀躍。
“王妃放心，屬下定竭盡所能，肝腦塗地，不讓王妃失望！”
“……別說得這麼嚇人，我雖然需要那些信息，但你也要當心，你要是受傷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畢竟這是她最好用的左膀右臂。
暗衛聽了這話，心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哪還去想別的，只連聲道：“王妃放心，屬下一定……一定並不會讓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