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看着高嶽手裏拿着的東西。
半晌,纔開口問道:“你說,這個是川流的?”
“啊……王妃沒有覺得這個‘流’字繡得很醜嗎,這是他自己繡的,爲此我們還嘲笑了他好一陣呢,王妃怎麼會撿到這個?”
他當然不會覺得虞滄跟川流有什麼。
那傻小子,連他們家殿下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這大抵是哪裏留下來的垃圾。
“我這就拿去丟掉。”
高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虞滄笑了笑,搖頭,“不用,給我吧,我會處理。”
她緩緩伸出手。
素白的指尖在陽光下泛着光澤。
高嶽愣了一下。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情況不太對。
但又不太確定心中的那個想法,只能茫然地看着虞滄。
虞滄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把髮帶拿過去,轉身帶着虞小團回房。
高嶽不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可他腦子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有問題。
他腦子沒那麼靈活,只能轉頭求助於管家。
但管家正在安排人卸貨,忙得不可開交,完全哭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高嶽嘗試着朝他使眼色。
完全沒有得到迴應。
他只能放棄。
“這、這都什麼事啊……”
高嶽撓頭。
不過王妃也沒說什麼,大家都各忙各的,應該,也許,不會是什麼大事吧。
鴕鳥嶽開始自我安慰,並說服自己努力忘了這件事。
他也知道髮帶的事情,所以很擔心。
當然並不是擔心慕江寒。
那個大壞蛋不值得。
他是擔心虞滄,好不容易又選擇一次,結果癡心錯付。
“傻小子,想這麼多幹什麼,回頭等人回來,直接問就行了,不要自己胡思亂想。”虞滄單手抱着他,道。
感情的事情裏面,最忌諱的就是胡思亂想。
“啊,直接問啊?”這下輪到虞小團傻眼,“那,萬一他們不承認怎麼辦?”
“我自然有讓人說實話的辦法,但不到最後,還不想用。你也別總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上官明行。
畢竟對方也幫了她不少忙。
但這送上門來的線索,她心中還是有防備。
主要也是川流太傻。
那麼傻的一個小子,要說能辦成什麼大事,她還持保留態度。
至於慕江寒。
那狗東西肯定是有什麼瞞着她。
等他回來之後,再慢慢找他算賬。
她抱着孩子走進房間,剛一進去,就看到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以及窗邊掛着的,用純金鍊子鎖着的斑鳩。
斑鳩已經熟悉虞滄了。
看見她,還發出“咕咕”的聲音。
虞滄:……
“也不知道他養這傻鳥來幹什麼,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又不願意帶走,我看,要不趁他不在,把這隻鳥烤來吃了,給小團你補補身子,怎麼樣?”
還在糾結那些陰謀算計的虞小團:?
無辜的斑鳩: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