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爲了讓虞滄安心幫他們,態度也好了不少。
雖然這貨平日裏廢話多,花花腸子也多,但虞滄懶得跟他計較。
真小人總好過僞君子。
她並不怎麼討厭慕洗塵。
該說的都說了,告辭之後,慕洗塵就跟着上官明行離開。
臨走之前,還再三囑咐虞滄,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叫上他們。
虞滄點頭。
或許是跟慕江寒相處久了,她也漸漸養成了不愛說話的毛病。
看着兩人走出院子。
虞滄又讓溯空將上官明行送來的慰問品交給管家,讓管家拿去收起來。
但溯空並未立即執行,而是上前道:“王妃,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猶豫了許久才說出這話。
正準備回房的人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就證明,你心裏覺得這不當講,但是不講又不甘心,非說不可,既然如此,那你還問我幹什麼呢,直接說就是了。”
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不知道是因爲剛纔慕洗塵那兩個人,還是因爲慕洗塵離開前說得那句話。
溯空感覺背上有冷汗浸出來。
但還是硬着頭皮道:“王妃息怒,雖然剛纔六殿下的話多不好聽,但有些話是在理的,這禁軍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安排,還請的王妃不要太過依賴他們。”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些禁軍,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卻是監視、看守。
限制他們的自由。
是以,雖然這話有些越了規矩,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希望虞滄可以引起重視。
誰知,對方只是看他一眼。
過了片刻,才道:“你不也是聖人安排給小團的護衛嗎,我還以爲,你跟他們關係不錯。”
虞滄說着,另一隻手去整理虞小團圓鼓鼓的發包,似乎根本沒把溯空的話放在心上。
溯空聽罷,撲通一聲跪下。
“王妃明鑑,屬下雖然也是聖人指派給小世子的,但一心爲小世子,今天這番話,雖然沒有規矩,但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還請王妃認真考慮。”
“但那些都是聖人安排的,我也已經答應了,總不能現在反悔,說讓人回去吧,而且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他們現在已經在府上了,就不會再離開了,任我再說什麼都沒用。”
虞滄嘆息。
雖然有點醒悟的意思,但更多還是破罐破摔。
溯空雖然無奈,但見她能聽進去,還是鬆了口氣,知道:“事已至此,的確沒辦法再改變什麼,只請王妃多留個心眼,不要完全把一切都交給他們纔是。”
“你說得有道理,我會注意的。”
溯空憋了半天,終於把想說的說出口,也鬆一口氣,帶着虞滄的命令,準備下去找第五獨影。
不過還沒等他退出去,就看見第五獨影匆匆走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乍一眼看過去,他的臉色好像有些蒼白。
“第五先生?”
“事情出了點差錯,請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