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態度很堅決。

    虞滄冷眼看着他,良久,忽然轉頭,抽出了溯空隨身的佩刀。

    動作快得溯空都來不及反應。

    “我看誰敢攔我!”

    “王妃請冷靜!”

    誰能想到,一直都是溫溫吞吞的虞滄,忽然會這麼激動,而且她力氣不小,那佩刀就算是稍微瘦點的成年男人拿起來,也有些費力,但她直接就將刀抵在了長河的脖子上。

    霎時間,所有禁軍都抽出武器。

    高嶽和林大牛見狀,也做出備戰的架勢。

    “我知道王妃現在情緒激動,但還是請您三思,您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謹遵聖令的,聖人覺得王妃待在家裏纔是最安全,我們也只是遵照執行罷了,王妃若有什麼苦水,可以去跟聖人吐,我們也只是個辦事的。”

    這話說的很爲難。

    如果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露出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或許還會有點說服力。

    現在更像是挑釁。

    虞滄手裏的刀往前挪了一寸。

    但長河也不是個可以隨便讓人搓圓捏遍的人。

    沒等刀鋒劃破皮膚,就用兩指捏住了刀口,反手將長刀躲過去。

    虞滄沒想到他態度這麼強硬,虎口被他的暗勁震得隱隱發痛,忍不住驚呼一聲。

    “王妃若是想玩點過家家的小遊戲,還是去跟你的兒子玩吧,我們可沒有這個閒工夫,今天這個大門,你是出不去了。”

    說完,就要讓人來封門。

    “豈有此理,你們不過是一隊小小的禁軍,竟敢如此無力!我要進宮見聖人,讓他只你們的罪!”

    虞滄又驚又怒。

    長河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他也不跟虞滄解釋,用刀柄將她推進去,緊接着就叫人把門封死,一隻蒼蠅都不能讓飛出去。

    在緊閉的大門背後,虞滄一行人聽着他在外面發號施令,氣得渾身發抖。

    “拿着雞毛當令箭,真是豈有此理,等我從這裏出去了,一定到聖人面前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虞滄怒喝。

    外面的人應該是聽到了她的怒罵。

    但也只當沒聽到。

    不過她的這些話,對那些禁軍來說,本來也是不痛不癢。

    一個無知婦人罷了,現在被困在這裏,也只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放狠話,什麼都不敢做,也什麼都不能做。

    她還沒有看清楚局勢。

    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要去聖上那裏告狀。

    殊不知,讓他們做這些的,就是她無比依賴信任的聖上。

    稍微聰明點的,只怕早就看出來端倪了。

    可惜這燕王妃是個蠢貨。

    溯空也很無奈,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刀鞘,才上前勸說道:“王妃,此事不能魯莽,要不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

    “什麼從長計議,我看這些人就是在宮裏作威作福慣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咱們王府也是有高手的,林大牛,你跟我一起,抄上傢伙,咱們帶着王妃一起殺出去,殺他們個屁滾尿流!”

    高嶽說着,已經開始擼袖子。

    林大牛看了他一眼,沒應。

    溯空更無語了。

    “你別看那長河年紀輕,我在宮裏這些年,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事蹟,他的武功造詣很高,在宮裏能排進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