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嵐本來一直皺着眉。
聽見這話,也道:“此人醫術很一般。”
虞滄:……
“我是問這個人的性子,平時是什麼樣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
但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韓青嵐的風格。
“哦,性子啊,我沒怎麼注意,但似乎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平時也不見他招搖撞騙。”
“……”
好吧。
在韓青嵐眼裏,打着御醫旗號喫香喝辣的,都是招搖撞騙。
“我今天早上也沒怎麼見他說話,可能早上的時候,他就有症狀了,不過爲人低調,所以沒有即使被發現,也可能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虞滄分析道。
不過現在說再多,也都只是分析而已,不是親身感受過這個病,也沒人知道在發病之前究竟是什麼感受。
“不管怎麼說,寧安寺是個線索,等禁軍的人去查看過後,應該會有收穫,希望他們動作快一點。”
“嗯。”
既然已經沒有其他更多的線索,虞滄也不再多說,只是給那個叫周平的御醫處理了創口,就準備出去。
雖然已經知道了是中毒,但具體的解藥還需要根據毒藥的成分配置,一時半刻還研究不出來。
她準備再看幾個病患。
但還沒等她走出去,就聽見身後的韓青嵐道:“你剛纔說跟那個禁軍都尉有私怨?發生什麼事了?”
他還是很在意。
見虞滄沒有要主動提起的意思,就自己提了。
虞滄很無奈。
想了想,還是道:“之前我跟殿下去香楓山的時候,遇到了襲擊,他的弟弟曾經也在禁軍,那個時候爲了保護我們受傷,後來……因爲沒有及時就醫,殞命了。”
“說到底也是我的錯,那時候我應該先去檢查一下傷員的情況,及時救治,如果不是我疏忽了這一點,他的弟弟現在應該還好好的。”
那個人,她也還有一點影響,是個很活潑的少年郎。
那麼年輕的生命,還有無數的可能。
卻因爲意外失去生命。
虞滄覺得很遺憾。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也都是嘆息。
但韓青嵐卻一直皺着眉,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才緩緩開口,最後化成一句:“我知道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好像就像那少年的性命一樣,無聲無息消失在某個夜裏。
不過虞滄也沒有深想。
外面還有很多人需要救治。
處理好這邊之後,兩人也出去。
這件事之後,許多人看到虞滄說話的分量似乎不輕,而且她好像很得韓青嵐信任。
剛纔那樣混亂的情況,其他御醫好像都插不上話,但她反應迅速。
而且,之前那個襁褓裏的孩子的情況,他們許多人都是看在眼裏的,那麼嚴重的情況,現在她出來,卻說人還沒死。
說不定,真有些本事?
百姓們不是很確定。
但是,長時間的等待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耐心。
尤其是幾個病情比較嚴重的。
所以,在虞滄回到自己診臺之後,有幾個人也嘗試着過去。
她診檯面前雪很厚了。
這麼長時間,也沒人清掃。
現在來去都還有點不方便。
“這位夫人,我來幫你吧,我雖然不會給人看病,可我有力氣,我幫你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