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更愉快。
“不是我說，你這樣的情況，還是該好好去你父親面前盡孝，免得到時候趕不上了，追悔莫及，反正這裏也不缺你一個人，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的開心幾乎要寫在臉上，連裝都不願意裝。
虞滄沒理她。
準確地說，是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跟她擦身而過。
這把蘇芊芊氣得不行。
“你……”
“王妃，您回來了！”淑娘上前。
虞滄不在的時候，她也沒閒着，一直在忙裏忙外，安撫病人情緒，又照顧自己孩子。
虞滄點頭，坐回自己位置上。
等她坐下，旁邊的沈清舒也轉過頭來，道：“聽說燕王妃父親的情況不好，你丟下他一個人，真的不要緊嗎？”
她端莊有禮，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客氣。
虞滄道：“多謝宸王妃關心，不過家父的情況，我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
言下之意是讓她管好自己。
但沈清舒難得抓住這個機會，怎麼能善罷甘休。
她笑了笑，又道：“其實太醫院的方子，穩妥是穩妥，但並不是最有效的，燕王妃也知道，此病的成因是中毒，那要緩解症狀，最要緊的就是給大家解毒。”
毒的事情，虞滄並沒有跟她說過。
但她也沒有瞞着，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會知道。
“可是現在並沒有研製出解藥。”
除疫亦是一種解毒。
只不過用藥溫和，有些效果，但不明顯。
沈清舒點頭，“我當然知道，我剛纔也看了不少病患，根據他們情況的輕重程度不同，也有了一些心得體會，這是我抽空改良的藥方，燕王妃可以拿去給你父親試一試。”
怕她不接，乾脆直接放在她桌上。
兩人距離相隔不遠。
虞滄低頭看上面的文字，眉頭皺起，沈清舒敏銳地察覺到，但沒點明，只是靜靜等她看完。
“宸王妃將主藥改成了蜈蚣和……蠍子？”
“是啊，蜈蚣蠍子雖然是劇毒之物，但正好可以以毒攻毒，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聞所未聞。”
“那就是燕王妃見識短淺了，在我看來，所謂醫術，不一定非要是按部就班，只要可以達到目的，過程並不重要。”
她的醫道跟她的爲人一樣。
虞滄看了半天，才道：“那宸王妃試過嗎？”
“當然，現在我這裏的病人，沒有一個用的是太醫院給的方子，都是用的我改良後的藥方，你看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沈清舒自信道。
虞滄本來只想快速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到沈清舒的話，讓所有人大喫一驚。
她擅自改了藥方。
還給人用了。
“你……”
“所謂醫術，就是治病救人的藥理，能達目的便可，百草谷那些墨守成規的教條，早就該被廢棄，我自幼研習醫術多年，心得頗多，造詣亦是不差。
“王妃若不信，可以去我的診篷裏看看，那些病患的狀態都很好，更是沒有出現像你父親那樣忽然惡化的情況。”
沈清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狂傲。
她不予置評，只是將她的藥方反覆查看一遍，才道：“照你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可以解這次京城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