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價值連城的玉扳指,在他口中居然跟破爛無異。
虞滄撇嘴。
外面聲音越來越嘈雜。
她沒聽到上官明行後面一句說的什麼,但看到宮殿的門又被打開,慕洗塵匆匆走進來。
“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阿爹準備帶着人撤退,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吧,現在時間緊迫。”
不知是不是因爲天冷。
今天他終於沒有再拿着摺扇。
不過那把扇子現在就別在他腰上,隨身帶着。
上官明行看了他一眼,才站起來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浪費時間了,燕王妃,現在情況不妙,有什麼話還是回頭再說吧。”
說着,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還以爲上官大人武功蓋世,能蕩平這些亂賊呢,如果這個時候落荒而逃,那大周的顏面何在?難道真的要讓那些暴民佔領皇宮?”虞滄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燕王妃有所不知,此事並非單一暴民所爲,背後還有更強大的力量,此時不便硬碰硬,當從長計議。”
上官明行好心跟她解釋。
“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把人打暈帶走就是,現在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慕洗塵也道。
跟之前不同,他今天格外沒有耐性,對虞滄的態度也是史無前例的差。
或許是危險近在咫尺,他也沒心思跟她插科打諢,也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之前只不過是他做出的僞裝。
但無論哪一個,現在都不允許再浪費時間。
他把虞滄拉出去。
從後宮的道路出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戰死的禁軍和穿着鎧甲的百姓屍體,正如慕洗塵所說,這次的暴亂跟之前幾次都不一樣。
百姓被恐懼逼上了絕路。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虞滄被人像拎貨物一樣拎着,只能配合他們的步伐向前,但她嘴裏還是沒閒着。
慕洗塵也不明白這個人爲什麼有那麼多問題。
他道:“當然是去找阿爹,讓他帶着衆人離開。”
“可是要走的話,不是應該往外走,我看這條路,明顯是通往御書房的路,在那裏不是更容易被人圍死嗎?”
虞滄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宮裏,也對宮裏的路有了一定印象。
慕洗塵皺眉,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告訴她。
一旁的上官明行卻直接道:“御書房有密道,可以直接通向宮外,而且眼下的情況,想要逃命,跟着聖人總是沒錯的,燕王妃不用警惕,我們不會害你。”
事到如今,他還有閒工夫來安慰虞滄。
慕洗塵聽完他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
不過正在思考的兩人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虞滄道:“我倒不擔心這個,只是怕人太多,目標大,御書房屬於深宮內院,那地道再好,也有好長一段路要走,萬一走漏風聲,被人截胡,到時候我們那麼多人被困在地道里,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沒有,實不相瞞,我其實有幽閉恐懼症,很怕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