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可以選，他也不希望身邊都是蠢貨。
心裏把川流那個傻子罵了無數遍之後，他才整理一下衣衫，不緊不慢地走出去。
門外，川流已經抱着虞滄的腿哭了一陣。
眼淚是一把接着一把。
慕江寒皺眉。
虞滄也很無奈。
不過看着他出來，還是道：“殿下不管一管你手下的人嗎？”
這話說得不冷不熱。
慕江寒過去給了川流屁股一腳，把他踢到旁邊，才帶着虞滄往屋子裏面走。
川流捂着屁股，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跟上去。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去當那個礙眼的東西，而是在外面看門，不讓別人靠近。
“你這兩天……”
“我這兩天一直在嘗試做那種怪病的解藥，已經有些眉目了。”虞滄開門見山，甚至沒有等慕江寒把話說完。
慕江寒聞言，又皺眉。
不過這的確是頭等大事，於是也沒有跟她計較，又道：“你既然知道了成分，做出解藥是早晚的事，這兩天辛苦你，還有聖人的病……”
“我也在爲聖人鍼灸，並且每天給他喫一枚藥丸讓他安心，也跟他說這兩天一直在爲他製藥，他見我忙裏忙外，還很欣慰。”
順成帝雖然清醒了，但他還是那個視皇權爲至高無上的聖上，所以他肯定會讓虞滄首先研製救他的解藥。
百姓的事情都只能往後稍。
虞滄可不會管他。
她知道要化解京城危機的唯一辦法，就是治好京城的怪病。
這纔是鬼醫蒼羽的本事。
“……這件事暫時不要讓聖人知道，不然他肯定會不高興。”慕江寒見她這麼算計順成帝，也不好多說什麼。
現在形勢已經刻不容緩。
“上官明行和慕洗塵都失蹤了，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後面還有什麼招，不過皇城裏的暴亂應該很快可以平息，聖人很快就能回宮。”
不管那些暴民背後是上官明行還是沈國公府，現在這兩個支柱都倒了，沒有人能再爲他們出謀劃策，他們羣龍無首，很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拿回皇城是早晚的事。
“嗯，也不知道那人目的到底是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策劃這些，我看他也不是願意朝慕潯厲那種傻缺俯首稱臣的人，而他自己沒有血統，也當不了皇帝，折騰這些幹什麼呢？”
虞滄到現在都想不通。
雖然已經早早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在這件事上，她一直想不明白。
或者，是想用慕潯厲當替死鬼，然後讓慕洗塵去坐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也不像。
相反，慕洗塵也像是他手下一枚棋子。
“他想要什麼，等找到人後，親自去問問不就不知道了，現在莫風正帶着最精銳的一隊在追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說到這裏，慕江寒的態度也柔和下來。
他們這樣說話的時候，她彷彿還是從前那個。
虞滄也點頭，“我也希望能夠早日解開這個謎團。”
至少，在她離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