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順成帝真想一巴掌給她呼過去。
就沒見過比她更討厭的嘴！
“備馬！讓他們走！”
他沒得選。
“多謝聖人隆恩！”上官明行的聲音充滿得逞的快意。
虞滄也來湊熱鬧，“聖人英明！”
順成帝瞪她。
快馬很快準備好。
衆人在山崖上讓出一條道，讓他們過去。
慕洗塵這個自願的人質負責在後面爲他斷路。
順成帝越看越生氣，乾脆把眼睛閉上，不再看他。
虞滄卻很友好地跟他們揮手，彷彿告別老友。
說真的，如果不是順成帝沒管，他們都要以爲虞滄是上官明行派來的內奸，專門來壞事的。
兩人下山之後立即上馬，打馬疾走。
長河也帶着人追上去。
剩下的人在原地看着他們身影快速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順成帝才陰惻惻地開口，“你最好拿出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不然，朕會讓你的腦袋立即搬家！”
他捏着輪椅的扶手，險些將那扶手掰斷。
虞滄雙手交疊站在他身後，道：“不是都說了嗎，沒有別的辦法，不如先放一放。”
“放你的屁！”順成帝也難得說一句粗鄙之語，“朕將他們耗在這裏，不給水糧，等他們沒了力氣，再將他們一舉拿下，難道不是辦法？！”
他怒斥。
虞滄毫不掩飾地翻個白眼，“聖人，他們是被逼上絕路，又不是被挖空了腦子，你要真這麼做，他們不會等到沒有力氣，六殿下就會先自戮在你面前，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可他捨不得。
千言萬語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他捨不得。
他捨不得，其他人都要跟着一起遭罪，還要想辦法給他善後，還要想辦法給他留面子。
留個鬼的面子！
“我家殿下爲聖人忙前忙後，肝腦塗地，沒見聖人半點心疼，倒是那個傷你害你，要奪你江山，奪你性命的，你像個寶一樣護着。
“現在你的寶跑了，看都沒看你一眼，我也想問問聖人，血統出身就真有那麼重要嗎，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都看不出來？還是你的心就是偏着長的，偏到把眼睛都擋住了，什麼都看不見？”
“放肆！”
“燕王妃慎言！”
“滄滄別胡說！”
所有人都被虞滄嚇得變了臉色。
慕江寒更是上前把她拉到面前，生怕順成帝一聲令下，當場把她腦袋砍下來。
唯有虞滄不懼。
如果順成帝真這麼昏庸，那這大周也沒救了。
“你當真以爲朕不敢殺你嗎？”順成帝陰森森地問。
虞滄道：“聖人當然可以殺我，我知道什麼大義凜然的言語都不如實際的東西管用，比如聖人殺我之前，可以先讓我把你的攝魂術和京城的怪病治好。”
“……你威脅朕？”
“不，是想讓聖人看到，我這個人不僅嘴比較實誠，人也是隨挪隨用的，比養不熟白眼狼有價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