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正在頭痛。
之前慕江寒出現的時候，正是她答應蘇懷前往南疆之後，原本她就擔心事情敗露，現在這貨堂而皇之地找來，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死活。
想到這裏，她語氣也不太好，“急什麼，等準備好了，我自然會通知你。”
“可我家主人等不得！”
蘇懷本就着急，聽到虞滄是這種態度，瞬間也拉下了臉。
他們是重金聘請她，又不是沒給錢。
況且，爲了表示出足夠的誠意，他連信物都給她看過，雖然一介婦人不一定能認出那玉佩，但始終是個隱患。
原本以爲三兩句話就能將人帶走，先去治了人再說，誰知這賊婦花樣忒多，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讓他歸期遙遙。
他的時間可經不起這樣浪費。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虞滄也知道對方不是善茬。
她既然決定接這單生意，就沒有輕易放棄的道理。
雖然現在情況稍微有些複雜，但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現在不知道慕江寒究竟是爲什麼忽然出現在這座邊陲小城，但以他的身份，絕不可能長時間在此逗留，京城還有大事在等着他，只要熬走了他，她立即就能動身。
她的時間總比他寬裕。
“還請夫人給個準話，我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動身，小人也好提前準備，以免疏漏。”蘇懷梗着脖子問。
因爲急切，語氣也有些強硬。
虞滄撓了撓額頭，道：“很快，我既答應出診，就絕不會放你鴿子，只是現在手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安排完了，一定立馬啓程。”
要不是半路忽然殺出來個程咬金，她可能早就帶着虞小團遠走高飛了。
“好，那我就再信夫人一次，希望夫人是真的有事處理，而不是沉溺於風月之事，忘了自己的承諾。”蘇懷沒好氣地道。
虞滄：？
污衊，這純粹就是污衊！
“……你回吧。”
她已經懶得解釋。
心累。
打發走蘇懷之後，她左右張望，確定他們的對話沒有被某個神出鬼沒的人聽到，才小心翼翼準備進屋。
可惜，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語調平靜地道：“他是誰？”
慕江寒的聲音很平緩，彷彿只是順口一問，但虞滄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慕江寒見狀，還順手扶了她一把。
“此人看着眼生，似乎不是虞家之前的下人。”他繼續問。
虞滄像是被踩了尾巴，聲音略高几度，道：“你、你這個人，怎麼走路都沒聲兒的？是要嚇死我嗎？！”
“我走路向來如此。”
“你……”虞滄本想將這件事敷衍過去，但轉頭一想，慕江寒這麼精明的人，既然已經察覺端倪，就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欲蓋彌彰只會讓他繼續深究。
而現在她的祕密最經不起的就是抽絲剝繭。
於是她話鋒一轉，道：“這人是我之前和小團救回來的，平日行事還有些機敏，就留下來了，正好我家裏人都缺心眼，找個聰明點的，也好給他們補一補。”
“？”